“關於你父親離世的事情,我們都很難過。他就是為了這件事情來找我的,他問我,該怎麼讓一個女人笑,他說我是一個女人,總應該知道什麼情況可以讓自己開心吧?我想,他應該特別想要為你做點什麼。”顧以齡說道。
所以,前兩天顧以深才會帶她去那麼多的地方,然後笨拙地做著很多自己並不擅長的事情嗎?所以他才那麼想方設法地來逗她開心嗎?原來,他一直在擔心她,他一直在等著她笑。
“我沒有別的話要說,我其實就是希望你們好好地,而不要像我這樣……”顧以齡苦笑了下。
“像你那樣?”尹慕妍好奇地問道。
“看起來,我和馮晉的感情是不是挺好?”顧以齡笑著問道,但是那樣的笑容到底含著多少的苦澀和無奈,隻有當事人才可以領會得到。
尹慕妍木訥地點了點頭:“我聽以深說過,大概是這樣的。”
顧以齡將自己的身子斜靠在陽台的欄杆上,然後看向裏麵:“曾經可能是那樣的,但是現在我的心裏卻越來越不安,可是有時候想想,其實馮晉對我挺好的呀,可能是我不知滿足,也可能是我猜疑心太重。”
“感情的美滿需要的是兩個人的努力。”尹慕妍說道。
“我和馮晉到底是誰沒有在努力呢?”顧以齡無奈一笑:“有時候我們可能都鬥不過命運的安排。”
“是嗎?”尹慕妍垂下頭去,她跟顧以深到底該不該算是命運的安排?本來應該是毫不相幹的兩個人,但是她卻因為程昊其而接近了顧以深,並且有了這麼多這麼多的故事,這可以算是命運的安排嗎?還是說是人為的呢?
而此刻客廳內,隻剩下顧以深和馮晉二人。
顧以深雖然並不太看好馮晉,但是有些話他還是得說:“你跟我姐還好吧?”
馮晉暫且放下了手中的雜誌:“這需要你來管嗎?”
“如果你敢這樣對我爸說話,那我還真是服了你了。”顧以深嘲笑道。
“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但是你沒資格嘲笑我,知道嗎!”馮晉不滿地說道。
“我沒有要嘲笑你的意思,我隻是希望你在任何時候都不要忘恩負義。”顧以深就是不相信馮晉,他總覺得這個男人絕對是牆頭草的典範,他也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姐就看上了這樣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
馮晉覺得顧以深的話真是可笑極了:“忘恩負義?你看出來我有那樣的潛質了嗎?”
顧以深優雅地將兩腿交疊,然後目光冷淡地看向他:“我什麼都還沒說,你為什麼這樣緊張呢?倒好像是被人說中某事之後的不甘心啊。”
馮晉不屑地白了他一眼:“你不要擺出一副你可以揣測人心的模樣,你以為你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