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夏駱露出了那樣不解的眼神,尹慕妍才知道又酒後失言了,於是就擺了擺手,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沒什麼了……我不該跟你說這些的……跟你說了又有什麼用呢?不過夏總啊,真的很對不起……我今天狀態不是很好,可能沒法就我們兩家公司來年的合作來具體談一下事項了,實在抱歉。”
夏駱倒是並不在意這些,於是就說道:“這樣吧,我看你的心思也全然不在這頓飯上麵,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來的……”尹慕妍趕緊拒絕道。
夏駱豈是那種可以由得別人來對他的決定做出任何辯駁的人,於是就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尹慕妍,以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起來,我送你回去。難道你想因為酒駕然後去牢裏蹲幾天嗎?”
因為拗不過夏駱,而自己也的確有點神誌不清,現在酒駕抓得嚴,她也不敢做些違法的事情,於是就隻好對夏駱說了聲謝謝。
尹慕妍走在前頭,而夏駱一直跟在後麵,尹慕妍並不知道夏駱是一個什麼樣的表情,他的視線始終落在她的背影上,眉頭皺得很緊很緊,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也許,有些事情,他是非插手不可了。
陳予誠的公寓內。
梁筱已經有幾天沒有出門了,她就那樣一直住在陳予誠的公寓之中,不論她以什麼樣的方式來跟他表達自己此刻現在心中的不滿,似乎陳予誠都是一副好脾氣的模樣,陳予誠對於她的任何行為都一笑置之,或者就是沒有表情,默默地將她破壞的現場收拾清楚。
到底他對她有多大的耐心?竟然可以這般縱容她?
有時候梁筱看見這樣的陳予誠自然也會覺得心疼,隻是她現在真的想要從這裏離開,而他為什麼要這樣將她捆綁住?她屬於他嗎?好像並沒有,那麼他為什麼要幹涉她的來或者去?
今天陳予誠下班回來,梁筱仍舊是那副愛搭不理的模樣。
“我買了魚,你想吃清蒸的,還是更喜歡紅燒的?還是煮的?我記得你好像更喜歡清蒸的,隻是不知道你的口味有沒有變化,所以還得先問過你的意見。”陳予誠將手中提著的一大袋的東西都在腳邊放下,一邊脫掉腳下的鞋子一邊說道,那口氣就好像是在對自己的妻子說話一般,溫柔地幾乎能夠溢出水來。
梁筱扔下手中的遙控器:“你能別再做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了嗎?這樣能夠換來什麼?你覺得留住我這個人,就能夠留住一切了嗎?你怎麼還是那麼天真?還是說我該說你蠢呢?”
陳予誠穿拖鞋的腳頓了一下,但是也隻是那樣一秒鍾,下一秒,他便提著手中所有的東西站到了梁筱的跟前,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徐徐說道:“我隻是想要照顧你一段時間,到時候你想走便走,我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