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隻見,那本來應該奉命被拆掉的“鬼屋”,卻還完完整整的立在那裏。

不過是鬼屋旁邊的越野場地換了新沙,塵土飛揚,惹得工作人員不停地捂著嘴咳嗽。

而那一聲爆破,更好像隻是她一個人的錯覺。

唐言蹊聽到身後男人跟上來的腳步聲,回頭看了他一眼,表情似哭似笑,“都是假的?”

他無動於衷地頷首,“看夠了,信了?”

“不信。”唐言蹊依然咬著後槽牙回應,眉眼間依稀是破釜沉舟的架勢,說話都變得口無遮攔起來,“那你昨天睡了一晚上也是假的?爽了那麼多次都他媽喂狗了?”

身體是最不會騙人的。

他的愉悅她最能感覺到。

如果連那些都是假的,唐言蹊真的不曉得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能被稱之為真的。

“陸仰止,你別把我當傻子。”她在他沉峻的目光中,垂眸輕笑,“就像你懂我一樣,我也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你的一舉一動,你說話時候的神態語氣,我都明白。這24個小時裏開心的不隻是我,你的快樂甚至不亞於我。”

她的話音很輕緩,好像溪流,沒有什麼殺傷力攻擊力,卻能一直順著血管,一路流進人心底。

“陸仰止,拒絕我你會後悔的。”她走到他麵前,抬頭看著他,“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一個人能像我一樣愛你,從今天開始,你吃的飯不會再有味道,你過的日子不會再有笑容,你難過的時候再沒有人能逗你開心,你衝動的時候也沒人能攔得住你。無論過多久,你都會後悔你今天的決定。”

男人漆黑無垠的眼底似乎有什麼東西陡然裂開了縫隙。

他很快地閉了下眼,移開視線,“你是不是對你自己太有自信了?”

“要賭嗎?”

她勾唇,笑裏有瀲灩芳華,比陸仰止見過的最耀眼的東西還要令人心醉神迷,“你敢不敢,跟我賭一賭?”

“沒有這個必要。”男人轉頭就走。

唐言蹊咬唇,攔住他的去路,“陸仰止,你站住!”

陸仰止不動聲色地看著她,英俊的臉上蒙著淡淡的不耐,“還有事?”

“你——”

“你除了嘴上說說以外,還能怎麼樣。”男人嘲弄地揚起薄唇,“如果我今天就是要走,你還能怎麼樣?”

“我不能怎麼樣。”唐言蹊麵對著他,張開雙臂,一步一步往後退。

男人的雙眼幽暗得仿佛要把她的身影吞噬絞碎,“唐言蹊,你鬧夠了沒有!”

女人莞爾笑著,依然在後退。

遊樂園裏人潮湧動,有不少觀光車行走往來。

她就這麼保持著自己的步調,不顧周圍的行人和車子,也不看身後是平地還是台階,一步一步地退著。

“你不是說我攔不住你嗎?”她還在退,“沒關係,我不攔,我給你讓路。你有本事就直接從我麵前走過去,別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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