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涼王張駿剛把彩頭公布,場地裏麵的騷動還沒有停歇的時候,這時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父親,你好偏心,憑什麼我不可以參加,我也要參加搶一搶父親的金劍。”這時大家尋聲望去,隻見一個大約十三四歲的小姑娘一身紅色緊身胡服,身披皮甲跨坐在一匹白色的大宛馬上,站在二公子的隊伍前端,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張駿。
張駿一看不禁笑了回道:“孤的掌上明珠,今天怎麼有空來圍場玩耍啦?”張錦纓嘴巴氣的鼓鼓的說道:“大哥,二哥都說隊伍人滿了不帶我,父王我不管,我今天也要參加。我也要給大家看看我們張家的女兒家,也是可以跨馬射箭耀武沙場的。”
張駿禁不住大笑起來說道:“諸卿看見了沒,我張家的女兒家也躍躍欲試了。好,既然錦纓想要這個彩頭,那就要憑自己本事來搶。趙信!”此時在遠處皮甲守衛圍場的趙信,聽見涼王喚他,連忙奔馬至場中翻身下馬,行禮回道:“大王,臣在。”
張駿看著趙信說道:“你是孤最近提拔的年輕才俊,今日翁主也想下場比試。你挑你本部八人連同你和翁主一起下場,和今日場中的年輕人一起比試比試吧。”
趙信一聽就是一愣,回道:“稟涼王,臣,不善騎射,沙場上都是用的擲矛。臣若是下場射獵怕是要耽誤翁主。”張駿眼睛一亮大手一揮說道:“無妨,衝陣的利器,這圍獵就是行戰場之事。要是他們用箭射獵物都比不上你,他們更是丟人。”
張錦纓這時又開口說道:“父王你還是偏心,給我找個幫手,居然都是不會射箭的,那我這裏算九個人。而且我看這個人,樣子憨憨的,也不知道到底行不行?”
張駿聽見女兒的抱怨,哈哈大笑,回道:“孤的翁主,誰敢糊弄,這趙信弓馬純熟,有他護著你孤也放心。錦纓就放手施為,給你兩個哥哥看看。”說完板起臉收起笑容看著兩個兒子說道:“看見了沒?你們妹妹尚且奮勇向前,昨天還有人想和我告假,收起那些心思,今日好好做別輸給你們妹妹。”
張重華這時沒來由的臉色一紅,王殊在後麵看見了以後,頓時搖頭。這家夥不會之前真的去告假了吧,這家夥還是這麼的怕麻煩啊。
沒等多久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完成,這時張駿命宮人取過自己的大弓,這時隻要涼王射出一支響箭,就會響鼓開始,一直到三個時辰以後,營地會鳴金結束。鳴金之後三刻不到營地著為逾時,逾時者直接判負。
這時的圍場,驍騎衛已經圍好三麵,之留中間一麵。所以這個狩獵實際上還是比較簡單的,所有的獵物都被驅趕到一個方向。去狩獵的隊伍隻要在這個方向上,放狗尋找獵物,然後小隊配合好獵殺就行了。
張駿取過響箭,拉滿大弓,一箭直射蒼穹。頓時營地內的四個角落的戰鼓,鼓聲大作。所有隊伍一起拍馬出發,營地裏麵煙塵滾滾。王殊這時候跟在自己的隊伍後麵,仔細的觀察著左右的情況。
今天的情況他們這個小隊和別的小隊不一樣,他們不需要和別人比獵物,張重華的地位在那邊,有沒有獵物他都是世子最大熱門。根本不需要像張祚那樣表現自己,張駿搞這個圍獵其實是在給張祚製造機會。
這時張駿希望給全部的臣下看看張祚的能力,自己為什麼遲遲沒有定世子,正是有一個能力突出的長子。所以張祚希望表現自己的勇武,而張重華呢則是很簡單,保證他自己的安全是這次圍獵的重中之重。
當然張駿允許別人給張重華上眼藥,下絆子,但是他是絕對不允許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刺殺自己的兒子。所以今天張駿帶了全涼地最精銳的驍騎衛來了圍場,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張重華的十人小隊出了營地,就在緩慢的前行,獵狗,前麵的人灑了出去,玄武和王殊跟在張重華的左右根本沒有打獵的意思。眼睛像是掃描一樣,在附近的山林裏麵巡視。其他七個侍衛則是負責打獵的主力。而張重華自己呢,坐在馬上顛簸,王殊覺得這家夥很可能馬上就要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