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正飛擰眉,“你就真的那麼的在乎……你應該知道的,你們是不可能的,永遠都不可能的,上天注定的不可能。”
一連說了好幾個不可能,這表明了此刻諸正飛的心情也不是那麼的平淡。
諸正飛閉了閉眼,覺得自己越來越不能夠完美的控製住自己內心所想的事情了。
這麼多年了……
他應該習慣了才是啊。
是不是……有些東西,是刻到了骨子裏的本能呢?怎麼改也改不掉?哪怕你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不是同一副皮骨了,卻依舊如此?
那聲音忽然笑了起來,嘲笑的那種,“你看看,諸正飛其實你內心也知道其實你是喜歡,哦,不,是愛。隻不過你……為了一些所謂的大義才拋下了它,是麼?”
多麼偉大啊。
又多麼的可笑啊。
如果沒有它的存在,那麼這一切都是真的隻是用“偉大”這兩個字來形容了。
可是現在……
也就隻能用可笑,可憐,可悲,可歎……等等這些個形容悲傷的詞彙來形容這段往事了。
“是與不是……”諸正飛嘴角掛著一抹苦澀的微笑,雙拳微微握著,好像有些緊張激動一樣,“到了這個時候,又有什麼重要的?”
事情已然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所以說,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
一切都已經晚了。
往事成風,故人哀歎,卿不如故去……
“當然重要!”那聲音似乎有些激動,那團混沌逐漸的靠近了諸正飛,用混沌凝成的雙手無形的放在了諸正飛的肩頭,激動的說道:“還來得及的,諸正飛,隻要你明白對於你最重要的是什麼,並保護好,那麼上輩子的遺憾就不會重演。”
“……你知道我是誰的。”諸正飛憐憫的看著那虛無的身影,也可以說是這種憐憫,是針對……他自己……
“你也知道你自己是誰的,有些責任,不是你不想不負責任,就可以推脫掉的。要不然,怎麼會叫做命運呢?”
隻有對之無能為力,才是真正的命運。
他不是一個木偶,也是有感情的,自然也曾經想過要反抗的,可是……這麼多年……他早在多年前,就已經發現了,命運是真的抵抗不了的。
所以,他現在能夠做的事情,就是讓這份無能為力的責任和命運,全部的承擔到他自己的身上。
隻有這樣……
最起碼才有一個人能夠得到……自由,安然的生活。
至於幸福……他們從來都沒有奢望過這個詞語,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個詞彙,永遠不會屬於他們。
“你到底是無能還是不想反抗?”那虛無的影子十分的暴躁,若水河畔開始掀起了驚濤駭浪。
嚇得站在橋那邊的黑澤和夕顏一愣一愣的。
“你說說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我怎麼覺得這麼不放心呢?小豬會不會有什麼事情麼?”
時間越久,夕顏越覺得擔心。
這都這麼久了,怎麼還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這是死是活的,也得給點消息啊。
這算是怎麼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