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記住,忠誠,有些時候並不需要刻意表現出來,而刻意表現出來的卻容易給人以虛偽的感覺,當然腦殘自大的人一般都不會注意到這一點的!”
雲呆感覺到沈月瑄說這話的時候有種老氣橫生,舉手投足間總是帶著股子倚老賣老的勁兒:“師姐,你真是慧眼如炬啊,竟然在隻言片語中就能看出這麼多玄妙來,真是太了不起了,我對你真的是高山仰止啊!”
“咳咳,”沈月瑄也不作偽,直截了當地告訴雲呆,“其實這些都是我爹對我說的!”
“咦,不對啊,宗主不是明明就在眼前麼,怎麼當著大家的麵兒和你說這些話,難道你們有什麼密音傳送的功法,讓別的人都聽不到,哇塞,真是太神奇了!”聽沈月瑄這麼一說,雲呆的心頭頓時一驚,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打量在了沈天擎的身上,這真是有點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的味道了。
“真不知道你的腦袋裏這麼想的,竟然將事情想想的這麼誇張,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還有這樣的神技!”沈月瑄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樣看了雲呆一眼繼續說道,“這隻不過是以前我爹對我說的些經驗之談了,其實之前我也隻是半懂不懂的,不過今天我卻全然明白了!”
“那是當然,想不明白都難,這完全就是宗主給你精心營造出來的一出現身說法麼!”雲呆開始對韓泰投注以同情的目光,心道,這韓泰也夠背的,直接被沈天擎取用來當成對女兒沈月瑄現身說法的工具了,真是好生無語,女兒就夠怪胎的了,沒想到這當爹的更怪,也不知道這丹仙宗上一代宗主看上沈天擎那點了。
就在他倆私語的功夫,大殿之上已經是吵作一團,盡管大家都不敢對宗主的決定有任何意義,但是最為一派領袖,不給出大家一個信服的理由是說不過去的。
“弟子是在不知道犯了什麼錯,竟然被宗主降下這樣的懲罰,請宗主明示!”韓泰一臉的不服氣,他的提議是有人望支持的,這個方案在私底下裏也是推演過數次的,並非是信口開河,心血來潮,怎麼能夠被宗主一言就給否決掉,如果不就此和宗主爭上一爭,宗門內的新銳派定然會一蹶不振。
“哼,這天底下,想在第一大派瓊宵宮和第二大派九極冰靈宮之間渾水摸魚的多了去了,”沈天擎雙手一拍主座上的把手騰然站起身來,一邊往台階下走一邊說道,“又有多少門派是因為投機取巧而到頭來落得個滿門皆滅的下場!”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私底下那些小動作!”沈天擎虎目橫陳,環視四周,那些心懷鬼胎之人被盯的低下了頭顱,不敢與其直視,“盡管你們的出發點是好的,銳意進取的精神也十分可嘉,但是你們應該放眼於大局,不能盲目且萬不可夜郎自大,世事如棋,走錯一步便會滿盤皆輸!”
沈天擎這段話可謂是苦口婆心,但雲呆卻認為對於那些宗門內的新銳派來說卻並沒有能夠任何效果,他們隻會認為宗主自己膽小怕事卻還不給他們一個闖蕩天下的機會。
雲呆雖然有好多以前的事情都記不得了,但對這個大陸上的好多事情還是了如指掌的,這是一個英雄崇拜的時代,不知曾經何時開始風靡一種專門刻畫英雄的書籍,它們將個人力量的崇拜刻畫的淋漓盡致,立馬引起了年輕一代的追捧,什麼“我命由我不由天”、“天生我材必有用”開始成為世界的主流,宗門內的新銳派自然也是這種思想的信徒。
“來人,將韓泰帶下去的!”就在大殿眾人都緘默之後,執法長老傳喚了兩名執法弟子將一臉垂頭喪氣的韓泰帶離了仙霞大殿。
就在沈天擎用個人威嚴打壓下宗門內的不安分因子之時,從殿外快步走進一名傳信弟子,他上前對沈天擎及眾位長老執弟子禮道:“見過宗主和各位長老,剛剛得到瓊宵宮的飛鶴傳書,是專程來告訴我們,這次九極冰靈宮的比武招親,他們會派遣弟子雲懿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