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煢煢是被掌摑醒的,頭腦發脹,眼冒金星。

“誰!”她含著一口血沫子怒吼道。

“裝傻?你這個白吃幹飯的下賤胚子,睜大眼睛看看打你的就是姑奶奶我!趕緊起來把這契給簽了,明個兒陳老爺就請了喜轎來接你,去陳老爺那做妾也算便宜你了,別不知好歹。”

什麼做妾,華夏早就一夫一妻製了!

她艱難的睜開眼,一個黝黑的婦人一身古裝打扮,猙獰的麵孔瞪著她。

“可看清楚老娘是誰了?”她嗤聲。

崔蘭,白煢煢的繼母。

這一行字詭異的出現在眼前,猶如電視劇裏的人物提示。

白煢煢還呆著,下一秒又一個巴掌扇了上來,她臉被打偏到另一邊,登時噴出一口血沫子來。

她怒氣衝頂,扭頭就對著崔蘭還起手來。

可這身體裏內力全無且不說,經脈更是亂的很,根本就使不上勁。

於是她猶如打棉花一樣扒拉過去。

這一動作不痛不癢,但完全就是在挑釁繼母崔蘭的權威。

“賤種翅膀硬了啊,還敢還手了?”她拿起一旁的棍子朝著白煢煢的身上落了下去,一邊打一邊破口大罵,“你這小畜生,還敢對老娘動手,老娘今天不要你半條命就不姓崔!”

亂棍落在白煢煢身上,白煢煢倒是想躲,可是這渾身無力,根本沒辦法反抗。

在這一棍又一棍之下,記憶也飛快的被她消化著。

她居然苦逼的穿越了,穿越到了一個更苦逼的人身上。

與她同名同姓的白煢煢,隻是她是震驚華夏的武學大師白煢煢,而原身是天天慘遭繼母毆打虐待的白煢煢。

“簽不簽!”耳朵被擰起,厲聲響起,拉回她的思緒。

白煢煢齜牙咧嘴道:“把我打壞了明天陳老爺問你要人,這可怎麼辦?”

這話很管用,崔蘭立刻收手,但似是不甘心就此罷手一般狠狠的踹了一腳:“就知道你這小蕩婦想嫁,還裝什麼婊,子立牌坊?”

好漢不吃眼前虧。

本著保命要緊的理念,白煢煢求生欲極強道:“陳老爺家纏萬貫,我能嫁過去是福氣,剛剛煢煢隻是一時腦昏,如今想明白了。”

“啪”的一巴掌又落了下來。

白煢煢有些憤怒的瞪著崔蘭,明明自己求生欲那麼強烈,怎麼還遭打了?

“還敢叫煢煢,我看你還沒醒啊,小畜生!”她豎眉痛罵。

白煢煢一怔,這原身留下的記憶就是叫白煢煢,她生母是私塾先生的女兒,所以雖隻是個鄉下人家,卻還取了這麼個文藝的名字。

“看來老娘是該讓你想一想,到底叫什麼名字!”說罷轉身進了裏屋,不一會兒拿出一根藤條來。

看著那藤條,猶如觸發記憶劇情一般。

白煢煢腦中浮現出劇情:崔蘭拿著藤條在一旁,底下是跪在院子裏狗爬的白煢煢,她滿臉屈辱淚水,可又不得不這麼做,因為隻要停頓幾秒,那藤條便會抽下去,麻衣都已經被抽得破爛。

周遭圍著看戲的村民,又上前阻攔的,但都被崔蘭罵了回去。

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則在一旁嗑著瓜子嬉笑著,轉而就跨到白煢煢的身上來,也拿過藤條抽她,笑著叫罵:“小花你爬得太慢了,真是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