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不,當然不可以。皇後,這也是皇後的朝廷,皇後難道不想看看你的父皇,任用的這些人有多麼腐爛嗎?他們就像被蟲子蛀空了的蘋果,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罷了。如果沒有朕,恐怕這蘋果就要從裏腐爛到外,支撐不住,大廈兒都要倒了。朕是拯救者,你們懂嗎?懂嗎?”周金軒見我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生氣極了。
我低下了頭,說:“皇上自然是英明的。隻是,妾身孤陋寡聞,怕不能聽懂,反而對皇上有誤導。”
“你隻管看隻管聽,又沒讓你說謊,誤導什麼?除非你連這樣都不願意?”周金軒還不怕把話說得難聽!
我沒辦法,看來也隻能留下了。
月影沙丘過來了,“皇上,這是國庫賬本,已經拿來了。”
“戶部尚書,這統計的事,歸你管,你來看下賬本。你告訴朕,國庫賬本有什麼問題。朕不相信,堂堂的戶部尚書會看不出來。”周金軒麵容冷峻,言辭犀利,看來這次,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戶部尚書的額頭上,都流下了冷汗,如果他不說實話的話,可能周金軒會首先拿他開刀,因為這次周金軒是動真格的了。
“是。”於是,戶部尚書慢慢地走過來,拿起賬本。
看著,看著,戶部尚書的手,不斷地在發抖。
周金軒犀利的目光看著座下的大臣們,每個大臣都感覺如芒刺在背。
“戶部尚書,你可是看出什麼名堂來了嗎?朕看你汗水都流出來了。”周金軒冷笑道。
戶部尚書雙手顫抖著說:“回稟皇上,這國庫賬本問題很大很大。臣不敢妄議,因為牽連眾多……”
“你怕什麼?有朕給你擔著,誰敢咬你?你隻管說吧,如果你不說,朕反而要怪罪於你了!”周金軒怒而拍案。
戶部尚書渾身一哆嗦,看了禮部尚書一眼。
禮部尚書的眼風,也絲毫沒有比周金軒的弱。戶部尚書也被嚇唬住了。
這兩方麵都不可以得罪,該怎麼辦啊?
周金軒把大拇指用力按在了椅子上,椅子發出“卡擦”聲。
戶部尚書渾身一顫,這聲音多像閘刀砍在脖子上的卡擦聲啊。
“皇上,其實,這國庫賬本上多種支出都是不合理的,比如這造船的費用,之前,先帝提出來要造船,好進行航海,但是並不代表要花那麼多銀子,這件事當時先帝是交給禮部尚書去做的,還有很多很多……”戶部尚書終於勇敢地全說了。
周金軒冷笑道:“先帝隻是想造一艘船,但是從國庫上,禮部尚書支出的銀子卻是十艘船的銀子,如今事情經過那麼久了,卻連半艘船都沒有看到。禮部尚書,你對這筆資金如何解釋呢?”
禮部尚書竭力讓自己沉穩下來,鞠躬說:“皇上,這不能怪臣啊,之所以到現在都沒有造好,是因為先帝忽然發生變故,現在是您是皇上了……”
“推的還真幹淨啊,那麼這資金呢?”周金軒撫摸著扳指冷笑道。
“皇上,臣可以保證這資金全部用於造船了,隻是中途沒有想到這正常需要這麼大的一筆費用。這都是之前預算的,太少了。”禮部尚書雖然很著急,可是表麵上看起來還是比較鎮定。
這都是前朝皇帝要造船了,周金軒要披露,又能成什麼事?
“你還在胡說哪?哪有造一艘船需要十艘船的銀兩的。這分明是你在貪墨!你一手遮天,虛報支出,為的就是讓你更方便把國庫銀兩轉移到你自己家!”周金軒怒道。
“皇上,臣從沒有貪墨!一直以來,臣都是兢兢業業的。”禮部尚書竭力爭辯。
“是嗎?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了。你可能不知道,朕在跟你說話的時候,已經派兵前往你的尚書府,把你家的金山銀山搜出來了!”周金軒目光犀利!
這話一出,包括禮部尚書在內,各個人都大吃一驚。
“什麼?”禮部尚書臉色蒼白,他真的沒有想到,周金軒今天不僅僅是上早朝而已,周金軒根本就是有備而來,並且打算邁出去一大步,除出禮部尚書一個巨大的釘子!
而且是非除去不可!
本來說是宣布今天要冊封皇後,沒想到隻是一個幌子,周金軒隻是想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其實是在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啊,目的,是讓蕭太後他們,都以為周金軒為情所困,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對付蕭太後團隊!
可是,僅僅是讓蕭太後他們以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