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也是因為人多,她家姐姐不知是被誰給絆了一下,踉蹌之際,扶了她一把,她本人倒是停住了,可她也不知道為何身邊多了一個顧承讓,顧眠本人沒有穩住,倒了過去,顧承讓本人實在是果斷的扶著自己的輪椅往身邊一躲,就這樣,她摔倒在地上,手袖中的匕首就這樣紮在了她的身上,沒有一點的懸念。

是巧合嗎?

她一個現代人能相信一次是巧合,兩次是意外?第三次那故意的一腳還是巧合意外?

怎麼可能?

所以,她這次醒過來,再也忍不了了,反正不是顧承讓死就是她死,她死了大不了再來,顧承讓要是死了,才是她的好日子的開始。

顧眠揉了好一會兒的臉,還是覺得和自己臉上的這個巴掌相比,她打顧承讓的巴掌實在是太輕太輕了,應該還要再下手更重一些的。

顧家的祠堂此刻沒有一個人,大白天的還是點著燭火和香,顧眠拜了拜祖宗後坦然的起身,就她遊蕩顧家的那段時間,多少也是知道這顧家的格局的,要想離開祠堂,很簡單。

祠堂的後麵有個院子,平日沒多少人,也就是一般的灑掃仆人收整東西的儲存室,堆些雜物,一般顧家的人是不會過去的,且過去的也隻是一道小道,除顧家的仆人外,也少得人知曉。

顧眠就是從這小道過去的,去到後麵,感受了一下陰風陣陣的陽光小院子,看到院子裏麵的樹還有牆角的狗洞,一度考慮是狗洞出去好還是爬樹翻牆的好。

為了能夠讓自己出去的更加神秘,她最後決定了,翻牆。

上樹幾分鍾,翻牆更快,下牆的動作,決絕中透露著熟悉,估算好高度後,她一躍跳了下去,而後起身拍拍手,抖抖衣服上的灰塵,逐漸的遠離顧家大院。

從祠堂出去走過三條街,就是整個街道最繁榮的主街道南市街,從早到晚,都是熱鬧不已,往西邊再走一條街,就是男人的天堂,女人的噩夢,顧眠曾經在裏麵臥底了好幾天呢,還友情的看到了顧承讓,還曾感歎過,‘沒想到啊,一表人才的西南世子也會去那種地方’。

讓顧眠失望的是,顧承讓進去之後,她反而是進不去了,以至於沒看到裏麵有啥。

但是她今天的首要目標不是聲樂場所,反而是另外的一個地方,往南邊走三四條街,有個掛著黑布的鋪子,據說是買凶殺人的最佳交易場所,她之所以知道,還是以前當孤魂野鬼的時候蹲在路邊聽到了小乞丐說的。

不過,買凶殺人的第一要素是要錢,她兜裏沒來得及揣著錢,就隻能先去當鋪裏麵,換點銀子嘍。

當鋪好找,但是不能明顯,加上臉上還有個巴掌印,她想好了,去當鋪要當做自己是困於家中無錢糊口,被打後不得已才出來賣東西的。

終於在南市街的角落中找到了一家人不是那麼多的店鋪,顧眠捂著臉進去了。

此時在那當鋪對麵的酒樓中靠窗的人看她那一抹粉色與身影有些熟悉,可轉念一想,不對,她此刻據說是在家中祠堂跪著,斷不會出來的。

便與身邊的好友繼續說著,“子由,我知她善良,如今之所以傳聞如此,極有可能是家中出了事,你也知道,她曾不止一次的懷疑過,她根本不是顧家的小姐,若是,豈會這麼一般?因而,想必是發生了什麼事。”

期間一次又一次的掩蓋住自己根本就是厭惡了那顧眠,以往也是為了利用她見著其餘的兩位掛架千金罷了,顧大小姐進宮之後,她顧眠也就沒有什麼用處了,如今還為她說句話,不過是看她要嫁顧承讓,自己氣不過,要讓她名聲更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