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夥都呆住了的那一刻,那個開著叉車的禿老亮,猛的一腳油門,車子馬上奔雲亦暖衝了過去。
就在那幾個笨重的大油桶即將砸到她身上的那一瞬間,邵乘風大喊著“不------”隨即箭一樣衝了上去。
俄而,槍聲響成一片。
待一切都平靜下來,邵乘風被眾人從油桶裏扒出來時,已失去了意識。
“快,馬上送醫院。”邵逸塵斬釘截鐵的命令下人。
“小暖,小暖,你怎麼樣?”邵乘風蹲下來把她嘴裏的東西拿出來一把把她摟在懷裏,雲亦暖一聲都沒出,直接就暈了過去。
阿布把邵一凡抱下來,解開他眼前的黑布,小家夥雖然有些驚恐卻並沒有馬上厲聲尖叫。
倉庫外邊的直升機把邵乘風送走了,邵逸塵抱著雲亦暖,阿布抱著邵一凡急急忙忙地奔向了門口的勞斯萊斯。
車子開了十幾分鍾的樣子,雲亦暖才緩緩的睜開眼睛,抬眼看見邵逸塵愛憐的眼神,她才明白自己是在他的懷裏。
剛才經曆的凶險,惶恐,一下子全成變成滿腹的委屈與後怕,她摟住他的脖子“哇”的一下,就哭了起來。
“小暖不哭,不哭啊,我在這,別怕。”他一手摟著她一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著。
“一凡,我的一凡呢?!”哭了一會兒雲亦暖騰地一下從男人的懷裏掙出來。
“噓-------”邵逸塵做了一個止語的手勢然後指了指隔板前邊的副駕駛位置:“他在阿布懷裏呢,受了點驚嚇,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雲亦暖癟著嘴靠在車後座上又無聲的哭了起來,如果不是邵乘風,他們母子怕是已經沒命了吧。
“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別怕。”邵逸塵抽出紙巾替她擦了擦眼淚,然後把她冰涼的手貼在自已的臉上。
“一凡他真的沒事麼?”雲亦暖淚眼婆娑的抬頭盯著邵逸塵的臉問。
“真的沒事。”邵逸塵伸手幫她把些許淩亂的頭發別到了耳朵後邊。
好大一會兒,雖然知道已經徹底安全了,可她仍懨懨的很萎靡,眼睛裏沒神沒彩的,整個人像是魂魄都被偷走了一樣,傻呆呆的。
邵逸塵伸手攬過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已的身上,神情很是渙散的雲亦暖不知在想著什麼,像個木偶人,好一會兒隻是靜靜的流淚。
邵逸塵心疼了好一會兒,卻終歸隻是無奈的說了聲:“對不起,我來晚了”。
...................
雲亦暖跟邵一凡被送到醫院檢查時,邵乘風已進手術室30多分鍾了。
雲亦暖沒什麼問題,邵一凡因為被蒙了黑布,雖然受了些許驚嚇,但是問題也不是很大,隻是邵乘風,不知到底是什麼情況。
雲亦暖、邵一凡、邵逸塵、阿布四個人一直守在手術室外,手術做了將近三個小時那個男人才被推了出來。
謝天謝地總算還有命在。
“乘風,乘風!”
“邵爸爸,邵爸爸你醒醒啊!”
一大一小兩個人情緒相當激動地撲了上去。
“大夫,他怎麼樣?”邵逸塵抓住了戴眼鏡的高子個醫生的手。
那醫生摘下口罩不緊不慢的說道:“患者因為受巨大外力重創,導致腰部以下受傷嚴重,除了左大腿骨開放性骨折外,整個下肢神經都受損嚴重,怕隻怕要在輪椅上過一輩子了,當然我們也不排除奇跡。
或者,如果不差錢的話可以去美國試一試,那裏的HF大學醫學院教學附屬麻省總醫院對於神內、神外都有全世界最先進的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