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亦暖從她的懷裏鑽出來看也不看邵逸塵一眼,拉著邵乘風的手就走:“我想吃鹵蝦。”
“好,那我們就做鹵蝦!”邵乘風一邊說一邊摟著雲亦暖的肩膀往前走時,像被雷劈過了一樣胸口疼得似要炸開的邵逸塵氣急敗壞地從後邊衝過來,他惡狠狠地一把推開邵乘風的胳膊,橫在兩個人中間:“你是誰?你們是什麼關係?!”
邵乘風上下打量了一番邵逸塵,聲音仍是大提琴一樣的動聽:“我是誰與你有什麼關係啊?我們認識嗎?”
“告訴他不認識,不認識的還在這糾纏不休,純粹神經病一個,別理他,我們走!”雲亦暖連瞅都不稀瞅邵逸塵一眼,直接拉著邵乘風就走。
認識那麼多年了,邵逸塵從來沒見過雲亦暖那樣涼薄的樣子,仿佛自已就是一坨臭狗屎一樣,連看一眼似乎都覺惡心。
昨天阿輝給他打電話說發現雲亦暖回來了,他高興得整整一夜沒睡,連夜就從新加坡趕回來了,卻沒想到眼前居然是這樣的情形。
抱著那束火紅火紅的玫瑰花看著那個女人有說有笑地上了男人的悍馬車,邵逸塵覺得自已的嗓子裏好像堵住了什麼東西,要叫,叫不出來,要嚷,卻嚷不出聲,胸口被堵上了,喉嚨也被堵上了,整個胸腔窒悶得似要把他憋死了。
滿腔怒火地把花束狠很砸在地上,然後咬牙切齒地踩上去,跺!跺!!使勁兒地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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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是一凡的爸爸?”悍馬車等紅燈的時侯邵乘風內心波濤翻滾表麵上卻仍佯裝輕描淡寫地扭頭問雲亦暖。
雲亦暖淡淡的瞅了他一眼沒回話。
邵乘風見她不吱聲,輕笑了一下又說:“其實我根本不用問,一凡長得跟他簡直是一模一樣。”
雲亦暖長長出了一口氣後輕輕地回了聲:“剛才謝謝你。”
“跟我還說什麼謝不謝的,多生分啊。”邵乘風苦笑著扭頭又看了她一眼。
一直到幼兒園門口,邵乘風隻是認真的開著車,沒再多問什麼。他知道,如果想說,你不問她也會告訴你的,如果不想說,你問了也沒用。
見到邵乘風,邵一凡相當的喜出望外。
“邵爸爸,你怎麼才來看我啊,我想你想的牙都失眠了。”摟著邵乘風的肩膀,一凡又開始瞪眼說瞎話了。
邵乘風撲哧一下笑出聲來:“給我講講,你的牙是怎麼失眠的?”
“就是,就是晚上它老不愛睡覺,老想吃東西,你都不知道,我做夢都在吃你給我買的大青芒呢。”
“哈哈哈哈,這樣啊,看來那還真是想我了,走吧,咱們先去吃飯,吃完飯就去超市買大青芒。”邵乘風抱著邵一凡,兩個人有說有笑的,雲亦暖跟在後邊不知在想些什麼,好半天隻是低著頭,一聲也沒吭。
直到過馬路的時侯邵乘風喊了她一聲,她才慌亂地跟著跑了幾步。
雖然雲亦暖當時隻是隨口說的要吃鹵蝦,但是當天晚上邵乘風還是帶她們娘倆去了遼城最有名的海鮮坊。
是的,隻是她開心,他怎麼樣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