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說這些都是為你好,女人青春就那麼幾年,你得抓緊啊。”朱曉丹把雲亦暖的手抓在手裏輕輕地拍了又拍。
雲亦暖用下牙咬了咬上嘴唇似乎有些疲憊的回道:“我隻是想帶他在這邊呆到開春,一凡體質差,總愛感冒,回遼城怕是要遭罪,至於說嫁不嫁人,那就以後再說吧,反正我有手有腳的也餓不死,而且我也從來沒覺得他是累贅。”
朱曉丹聽了這話似有些不悅地站起身:“真不知道你到底要找啥樣的?那個莫子墨就......”她的話還沒說完,門外已響起了敲門聲。
朱曉丹把沒說完的半截話咽回去然後轉身走到自已的老板台邊上,雲亦舒已去開了門。
進來的是朱曉丹的秘書,她來通稟一個事先有約的藥品供應商來了。
“知道了,你把所有資料給我準備好,讓他在會議室等我幾分鍾。”朱曉丹認真起來還是相當幹練的。
女秘書被打發下去了,朱曉丹轉身把剛才放在櫃裏的背包拿出來,從裏邊翻出鑰匙扔在辦公桌上:“這是家門鑰匙,你先帶孩子回去吧。我跟亦舒得下班後才能回去。”
其實回來之前雲亦暖已經把母親可能出現的拒不接受後的大吵大鬧或者冷嘲熱諷後的置之不理的態度都考慮過了,唯獨沒想到她會這樣不瘟不火、不鹹不淡的對自已跟孩子。
算了,怎麼說也是自已的親媽,既然沒表現出太大的反感,就在這住下吧,一切都等到過完年再說。
...........
雲亦暖帶著邵一凡住在利物浦大約半個月後的一天下午,她正帶孩子在廳裏玩遙控汽車,茶幾上的電話響了。
那還是她在威尼斯時用的電話,知道號碼的人不多,在雲亦暖還沒猜出來可能是誰給自已打的電話時,一凡已屁顛屁顛地把電話給她拿過來了。
是邵乘風的號碼。
電話剛一按下接聽鍵,還沒等她說出你好,邵乘風的聲音已傳了過來:“小暖,我已經回國了,昨天夜裏到遼城的,你還住在河東麼?我想見你。”
“我,我沒回國,原本是想著要回國的,可是後來覺得遼城的冬天太冷了,怕一凡適應不了,就換了機票。”雲亦暖沒想到邵乘風居然回國了,實在是沒想到。
“你們沒回國?那你跟一凡在哪裏?”邵乘風大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
“我,我準備過完年天暖和一點的時侯再帶他回去。”雲亦暖不想讓他知道自已在英國,沉默了兩秒鍾後才答非所問的回話。
邵乘風那邊也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又幽幽的說道:“好吧,既然你不想讓我知道你在哪兒,那我就這一直在這等。”
“乘風,你別這樣,我不值得你這樣付出,你這樣,我會覺得心理壓力......”雲亦暖的話還沒說話,電話已被一凡搶過去了:“爸爸,邵爸爸,你是爸爸麼,一凡想你了。”
邵乘風那邊也不問了一句什麼一凡回道:“我們在外婆家,跟外婆還有小姨在......”他的話還沒說完,雲亦暖已把電話又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