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下來莫子墨吃的是憋悶又無奈,明明是自已掏腰包花錢買的見麵禮,任菲菲非得說是患者家屬送的。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退一萬步說,就算真是患者家屬送的,又有什麼可炫耀的呢?至多讓人覺得你沒有職業操守、比較貪財罷了。
人家院長還有好幾年才能退休呢,而且也沒有人說重點要培養自已當接班人,結果到她那他莫子墨就成未來的院長了。
再說了他們科室也沒有單身的小夥啊,人家都有對象了不說,就算是有,誰能找一個農村來的賣大餅的姑娘啊,可任菲菲她媽卻大包大攬的說包在他身上了......
任菲菲自然是看出了莫子墨的不悅的,但她也不好在飯桌上當著姑姑的麵多說什麼,畢竟自已的爸爸媽媽還有她自已在姑姑及堂妹的心目中都是相當優秀、相當了不起的城裏人,她可不想把那個高大的形象毀了。
至於說有沒有小夥,能不能介紹給堂妹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原本任菲菲還想著在姑姑、妹妹麵前炫耀一下莫子墨的車的,沒想到吃過飯,莫子墨借口自已還有點兒事,直接就讓她跟父母回去了,弄得任菲菲心裏好不鬱悶。
......
雲亦暖出院回家靜養兩周後的一天上午,護工愛麗切幫雲亦暖擦完身子正穿衣服的時侯她的電話忽然響了。
愛麗切是個單身女人,交際麵好像不怎麼廣,平時很少有人給她打電話。
“你去接電話吧,我自已穿可以的。”雲亦暖一邊說一邊指了指浴室置物架上一直響著的手機。
愛麗切笑了一下,轉身過去拿起了電話。
電話是她母親的鄰居打來的,大意是說老太太已經三天沒出門了,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想撞開門看看,問她可不可以。
愛麗切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隻說自已手裏有鑰匙,可以馬上過去看看情況。
“對不起,雲,我想我得請假回去看看我母親了。”掛了電話愛麗切一臉為難的請求著。
“嗯,我聽到了,你快去吧,我這邊沒問題。”
愛麗切急急忙忙的跑到院子裏時,邵乘風跟一凡正在那一小塊草坪上跳舞。
“邵,邵先生,我家裏有急事我得回去一趟,雲,雲的頭發還沒洗,抱歉了。”因為心急,愛麗切的語速很快。
邵乘風看了一眼正扭著小屁股的一凡,然後沒什麼表情的回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愛麗切急急忙忙的走了,邵乘風抱起小屁孩進了屋子。
“亦暖,亦暖?”邵乘風這屋喊喊,那屋看看。
“我在這。”浴室的輪椅上雲亦暖應和了一聲。
“我進來了?”
“嗯,進來吧。”
抱著孩子推開門,邵乘風進了浴室:“愛麗切說你還沒洗頭?”
雲亦暖咬了咬嘴唇,似乎猶疑了一下然後又輕輕嗯了一聲。
“等我把一凡放車裏,我來幫你洗,別急啊。”說完,他也不等她回話抱著一凡就出去找車去了。
沒兩分鍾一大一小兩個人就又返回來了。
邵乘風在他的嬰兒車裏放了一些手指餅還有幾個以前沒拿出來的新玩具。一凡這個小屁孩挺有意思,喜新厭舊,對沒看過的玩具總能玩上一陣子,對以前的舊玩具則興趣越來越小,有時甚至連看都不稀看一眼。
“我沒給別人洗過頭發,肯定不是那專業,你就將就著點啊。”他一邊說一邊把一條浴巾搭在了她的後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