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母雖然對此很不滿意但兒子執意如此他們也沒辦法,妹妹莫子嫣雖然多少能猜出一點原因,但也隻是猜測罷了。
......
這天晚上,雲亦暖這邊剛一做完筆錄馬上就帶著哭腔的給邵乘風打電話:“邵先生,對不起,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嗚嗚嗚嗚.....”
“亦暖,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別急,你別急啊!”剛看清手機上顯示的號碼是雲亦暖的電話時邵乘風竟莫名的緊張了起來,每一次都是他給她打電話,她卻從來沒主動給自已打過電話。今天她居然打過來了!
他的心激動得像揣了隻兔子似的,一下子就亂了節奏。深深地吸了口氣,平和了幾秒鍾才按下了接聽鍵。可沒想到剛一接通,電話裏便傳來了那樣的哭腔。心裏突然湧起的那股暖流一下子就變成了恐慌與急切。
“一凡發燒我光顧著著急帶他去看醫生忘了鎖門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啊。”
說到這,邵乘風懸在嗓子眼兒的那顆心已落下了一多半:“是丟了什麼東西麼?”他的聲音平和沉穩了許多,似有一種能安撫人心的力量。
“家裏被翻得亂七八糟的,廳裏北牆上的那副畫丟了,就是晨光裏的麥田那副,對不起啊。”雲亦暖使勁抽了抽鼻子。
“咳,我當是多大事呢,不就丟了一副畫麼,也能把你急成那樣。”邵乘風不但語氣輕鬆了許多,腔調裏竟有了些嘲諷的意味。
“那不都是你母親留給你的麼,不是相當重要的麼?”聽他那麼一說雲亦暖的心裏竟也寬慰了不少。
“是啊,那些確實都是母親留給我的啊,不過也沒你想的那麼重要嘛,那麼多畫丟一副也無所謂的,不用放在心上了,沒事的。”
邵乘風說得輕描淡寫的,事實上滿屋子的畫隻有那一副是最值錢的,是在國際比賽上拿過大獎的。
“可是,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把你自已照顧好,把我幹兒子照顧好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不重要,明白麼?對了,一凡現在怎麼樣了?”
“可能是午睡時有點著涼了,我又光顧著手裏的活兒,3點多鍾才發現他發燒了,看完醫生輸完液稍稍好了一點,晚上吃了點粥就睡下了.....”
“除了那副畫是不是還丟什麼了?”邵乘風站在窗台邊看著外邊的車來車往忽然感覺有些悲涼。自已賺那麼多錢有什麼用呢?除了事業自已好像什麼都沒有。
“沒有,別的什麼也沒丟。”
“丟錢了吧?”邵乘風像看見了作案現場一樣,丟錢的事一下子就被他猜中了。
“沒,沒有,錢我藏得隱蔽一分也沒丟。”事實上除了她兜裏的那幾百塊錢,她們母子所有的積蓄全被偷走了。說到這時雲亦暖的鼻子竟又酸澀了起來。
這月又要跟海倫娜借錢了,兜裏那幾百塊錢根本連一凡的醫藥費都不夠。
“哦,沒丟就好,有困難記得給我打電話,我是一凡的爸爸,對了你剛才又叫我邵先生了,你應該叫我乘風.....”
男人的聲音沉穩而動聽,像月夜裏最動聽的大提琴獨奏---思鄉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