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年不過來我等一年,二年不回來我等二年,一輩子不回來我等一輩子!!”莫子墨厲聲打斷她的話並猛然轉過身子青筋暴跳地狠狠瞪著她。
“她到底哪裏好值得你這樣付出?你就不怕我把那些照片都發到網上,讓你從此身敗名裂?!”
任菲菲脖子上的青筋跳得突突的,極為明顯,聲音裏全是痛苦得近乎絕望的憂傷,精心畫了眼線的眼睛這會兒也瞪得老大。
“事情畢竟已經發生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吧,任何後果我都絕不逃避。”莫子墨說這話時,聲音是相當平和的,好像那事根本就與他無關一樣。他一邊說一邊緩步走到桌邊,拿起自已的隨身包,看也不看任菲菲一眼直接就奔了門邊。
任菲了呆愣愣的靠在桌沿上,幾秒鍾後她才大聲叫嚷了起來:“莫子墨你混蛋!”
莫子墨的腳步一秒也沒停留,任菲菲心底最後一絲希望也徹底破滅了,她把莫子墨桌子上的東西全扒拉到地上去了,窗台上的幾盆花也都被她摔碎了,辦公室裏到處都狼藉不堪後她一個人蹲在那兒放聲大哭了起來。
雷克薩斯車廂裏煙霧繚繞,莫子墨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夾著煙。一盒煙這是最後一顆了。
他已經把所有的後果都設想到了,甚至想好了自已離職後該去哪。他要用一年時間去找雲亦暖,如果始終找不到,那麼就去美國,他的導師詹姆斯先生一直希望他能去的。
一切都計劃得好好的了,他去了離家不遠的一家小酒吧。家裏明明有不少酒,但是他不喜歡那種一個人的安靜,從雲亦暖走後他就經常到這裏來,現在他已經跟那些調酒師都混熟了,每每隻是半夢半醒他們便會提醒他該回去了。
晚上22.00鍾,莫子墨有些微醉了。
結完帳準備轉身回家時,包裏的電話響了,電號鈴聲很急促,響了一遍又一遍。腦袋有些發沉的莫子墨靠在吧台邊慢騰騰地掏出了電話:“誰啊?誰找我啊?”
稍顯含糊的腔調裏透著些許醉意,迷裏的眼神閃著濃濃的頹廢與無奈。
“什麼?你是誰?你說誰自殺了?”莫子墨一邊聽著電話一邊慢騰騰地往外走。
“什麼不肯洗胃?任菲菲自殺了?她在哪?在哪?!我馬上到!”聽明白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莫子墨的酒一下子就醒了,後背瞬時就滲出一層冷汗來,懶懶的腳步一下子就淩亂了起來。
任菲菲在醫院的護士站裏吃了不少亂七八糟的藥,現在已經開始抽搐了。同事送她到搶救室洗胃她竟然說莫子墨不來她絕不洗胃。
出租車裏,莫子墨一遍又一遍的給任菲菲打電話,可是那邊卻根本沒有人接。
雖然說對她沒有什麼感情,但是這會兒他也跟火燒眉毛了一樣急得不行不行的。
畢竟一切都是因他而起的。
他以為她會把那些齷齪的東西散布得到處都是,他以為她會讓醫院的那些同事都知道自已的醜事,他以為她會致自已於死地,卻唯獨沒想到她用了這麼極端的自殘方式。
“哥們,麻煩你快點,再快點,我有急事!”莫子墨一遍又一遍地催促著出租車司機。
“兄弟啊,我開得夠快的了,我這是出租車,不是飛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