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逸塵請來的德國專家一共在遼城呆了20天,雖然渾身解數都使出來了,但是羅雨莀的病情卻仍是一點都沒好轉,相反,她現在比剛進醫院那會兒還嚴重了,一到午夜就起來哭,那聲音淒慘得就像半夜在墳地裏哭死人一樣,恐怖而瘮人。

肖錦星原本還計劃著她的病治好了給自己換腎,結果現在是眼看著希望的肥皂泡一點點的破滅了。

她的病越來越重,脾氣越來越壞。大夫說了,如果照這樣下去她熬不到年底的。

雲天闊開始天天陪在醫院裏。

肖逸遙也是,隻要有時間她肯定呆在那兒,邵逸塵是去得最少的,不是他沒良心,而是肖錦星越來越討厭他,恨他。

這天下午,從澳大利亞飛回來的邵逸塵從機場直接奔向了醫院。

他知道肖錦星最喜歡首飾,雖然她並不怎麼戴,但是她藏了不少。這次邵逸塵給她買了阿基勒的粉紅色寶石,價值連城的一塊石頭。

按照當地人的說法,那是一塊可以帶來好運的神奇的石頭。

除了澳寶,邵逸塵還給她帶回了一床羊毛被。因為澳大利亞有世界上最好的羊毛,做出來的被子冬暖夏涼,吸濕保幹,有助於增加深度睡眠,所以他就特意給她背了一條回來。

“媽,我來了,我來看您了。”邵逸塵風塵仆仆的來到了肖錦星的病床前。

原本正病歪歪窩在床上聽雲天闊念故事的女人見邵逸塵進來了,像一隻癟氣球突然被打足了氣一樣,一下子就來了精神頭,猛地一翻身從床上爬了起來:

“來看我?你是來看我死沒死吧?”已經瘦得隻剩90多斤的女人挖苦起人來底氣倒是挺足。

“媽,看你說的,哥也不是那樣的人啊。”邵逸塵緊閉著嘴杵在那兒正不知該說什麼時,一旁的肖逸遙倒開了口。

“不是那樣的人是哪樣的人?我從小把他拉扯大的,早就從他嗓眼兒瞅到他屁眼兒了,他就是個白眼狼!要不是因為他,我的錦兒怎麼能呆在精神病院裏?要不是因為他,我怎麼能到現在還沒有腎一源可換?他就是一心盼著我死的,我知道。他長大了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他了,他就是蛇蠍心腸的敗類!敗類!!”因為太過激動她的胸脯起伏得挺厲害,唾沫星子也飛得到處都是。

“錦星你別這樣,消消氣,消消氣啊。“一直坐有病床邊的雲天闊起身扶著肖錦星,他把她的頭靠在自已的身上,大手在她的背上來回來去的捋著。

”哥,你先坐一會兒,喝口水吧。”肖逸遙看了看一臉無奈的邵逸塵同情滿滿的指了指沙發。

邵逸塵轉身坐到沙發上時,在停車場鎖好車的阿布拎著羊毛被、綿羊油、葡萄酒等等那一大堆東西敲門進來了。

靠在雲天闊懷裏的肖錦星本來都要躺下了,見阿布提著這麼多東西進來了,眼睛裏立刻釋放出特別驚喜的光彩來:“阿布,你這是買了什麼啊,這麼多?”

聲音裏的那種喜悅爬上眼角,變成彎彎的弧度。

“這些都是邵總買給您的,都是澳大利亞最好的東西了,對了,那塊粉紅色的寶石他給您了吧?據說那是到目前為止世界上最大、最剔透、最昂貴的寶石了,他說是要給您鑲在項鏈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