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他邵逸塵的臉算是真丟到太平洋裏去了,新娘居然也能丟了,真特麼帶勁兒!”秦牧一邊幸災樂禍地使勁兒拍了一下賓利車的方向盤,一邊滿臉譏誚地笑了笑。
他長得不難看,甚至還挺英俊,但是那笑容卻讓人覺得相當刁惡。
副駕駛位置上的秦煙撇了撇嘴沒說話,倒是後排座上的肖月瑩開了腔:“哼,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啊,如意算盤打得倒是挺響,沒想到到最後卻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已的腳啊。”
秦百川看了看肖月瑩,又舔了下嘴唇後才道:“其實這事也算是無可厚非,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嘛,怕隻怕她肖錦星沒那個命哦。”
“但願姨媽能早點找到她的錦兒吧,不然腎一源沒有著落不說,這個打擊怕是她也受不住。”副駕駛位置上的秦煙扭過頭看了看父母,說了句還算是有點人情味兒的話。
“切!”秦牧不以為然的噴了一個字,後邊的兩個人卻是沒出聲。
邵逸塵派出去的人雖然不少,但是卻一點結果都沒有。市內道路監控查了一下,隻看到那輛沒牌照的車出城了,但是城外就沒有監控了,根本無從查起了。
一直到晚上七點鍾,肖錦星始終是不吃不喝的窩在酒店的大床上,隻要有人上前她就會揪住問她的錦兒是不是找回來了。搞得肖逸遙跟兩個下人隻得乖乖的守在門外,時不時地窺探一下動靜。
邵逸塵跟阿布一直找到了晚上9點多鍾,結果一無所獲----因為出城後他們拐錯岔道了,緣木求魚怎麼可能有結果呢?
晚上11.40分,被分派出去的阿輝一組在那所破廟裏找到了羅雨莀。
當時阿輝跟阿昆本來都準備放棄回返了,結果不經意間往小山坡上瞥了那麼一眼,也該著羅雨莀命不該絕,小廟所在的位置離山腳下不是特別遠,雖然在落雪後的山上能看著它很不容易,可事情就那麼巧,就讓阿輝看見了。
還好手機的光亮還算夠強。
頭發亂糟糟的女人緊緊的蜷縮在木佛腳邊,雪白的婚紗已經破得不成樣子了,那上邊除了少許斑斑血跡,更多的則是灰塵。脖子上、腰上那不算很深的傷口所流出來的血已經被凍成了黑紅色。
胳膊上、腿上、臉上乃至身上到處都涼得跟死人一樣,硬邦邦的。阿輝伸手在她的鼻下探了一下,氣若遊絲。
阿輝脫外套的時侯,阿昆已經把電話打給邵逸塵了。
按照吩咐,阿輝跟阿昆把羅雨莀弄下小山坡後直接奔向了醫院。
醫生把那個凍僵的女人救過來了,可是隻要有人靠近她她就會聲嘶力竭的尖叫,或者直接撲上去就咬。幾個醫護人員按著給她打了鎮靜劑。
兩處傷口都不大,處理起來挺快,但是她這種精神受到了極大刺激的女人值班的醫護人員都不願意過多的接觸,簡單處理完後都懶得再過來看她一眼了。
邵逸塵跟阿布在病房門口守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肖逸遙、雲天闊便陪著肖錦星過來了。肖錦星是從酒店直接趕過來的,穿的還是昨天的那套紫紅色立領套裝。
雲天闊、肖逸遙也一樣,全是昨天的衣服。
雖然三個人盡可能躡手躡腳地貓一樣的腳步,但羅雨莀還是醒了,她嗷地一下從床上坐地起來,眼睛瞪得圓圓的,抓起身下的枕頭就砸了過去,嘴裏還不停的叫嚷著:“不要殺我,求求你們不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