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不會真的是順手扔了吧,這下可糗大了,怎麼張口再跟他要一次地址啊。
想想,想想,好好想想,雲亦暖坐在沙發上使勁兒回憶起了當時的情形。
莫不是放錢夾子裏了?起身又去翻了那個邵逸塵當時在澳大利亞買給她的水粉色錢夾子。
還好,還好,果然是放在夾層裏了。
拍了照直接就把地址發給了方媛。
爬上床接著想該給他弄個什麼禮物的事。
結果一直到困蒙圈了也沒想出來自已能做個什麼給他,動手做手工這塊雲亦暖真的是太遜了啊。
啥啥都不會做,還記得上學那會兒有女孩自已做沙包,總愛逞強的她也跟著做,結果手指頭挨針紮了好幾回也沒縫成一個沙包,最後還是雲亦舒幫她做的。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侯,天居然下雨了。
有了上次的胃疼事件,現在不論是哪一頓飯雲亦暖都應時應量的吃。
早早起床做了小米粥、水煮蛋,外加一點小菜,自已吃完,把分出來的那一半送到對麵的莫子墨家,怕涼還特意在保溫筒外蓋了毛巾。
兩個人你有我家鑰匙,我有你家門鑰匙的,吃一口東西都想著為對方留一口,還真有點像老夫老妻的味道。
雲亦暖出門時,雨竟有點漸大了,其實準確的說那不是雨,而是那種雨夾雪的小冰粒。
冬天要來了,天好像一下子就冷得要凍死人了。
北風嗖嗖的,刮在臉上真像刀割一樣,幸好特意加了衣服係了圍巾。
路麵全是冰,走路都直劈胯,雲亦暖本來沒想到開車會滑的事,是那個沒下夜班的莫子墨來電話告訴她一定不許開車也不許坐出租車的,他讓她坐公交或者擠地鐵。
雲亦暖舉著傘奔公交站的時侯終於想出來該給邵乘風買什麼了,一件毛衣。德國的冬天比遼城還冷,所以送他一件毛衣算是比較合適的了。
雖然自已不會織,但是可以找那種織手工的啊,自已不說他也不會知道吧。
雲亦暖到公交站時,已經有不少人在那兒等車了,因為天不好路麵濕滑,很多人都不開車了,而公交公司的線車也因為天氣突然變化而趴窩了好幾輛。
雲亦暖感覺自已差不多快要被凍死了的時侯,深藍色的115路公交車終於慢騰騰地爬過來了。
許是因為天太冷的緣故吧,本該站排的人群呼啦一下擁擠了起來,雲亦暖都不知道自已是怎麼被擠上去的,反正是迷迷迷糊糊的,大夥像潮水似的一湧,她就像海邊的泡沫一樣,直接就被那股大浪推到了岸上。
擁擠的車廂不知擠了多少人,反正雲亦暖是根本哪都不用扶---整個人已經被擠成立體的相片了。
”哎呀,你特麼踩我腳了。“一個三十多歲男人用手懟了一下前邊戴假發的老男人。
”我又不是故意的,怕踩你坐飛機去!“戴假發的老男人回頭嗆了那人一句。
”靠,你個老家夥,活膩歪了是不?“
”呸!你丫的罵誰呢?!“
兩個人劍拔弩張的火藥味極濃的時侯,車身後邊一個女人突然大叫了一聲:”哎呀,誰偷了我的錢包!?停車!快停車!!“
.........
市井百態,亂七八糟的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