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個男人,那種細細密密的疼痛就像在地上迅速燃燒起來的酒精一樣一下子就燒遍全身。
雲亦暖歪在那兒,一顆心像掉到了冰窖裏了一樣,冷得發疼。
好久好久,她就那麼呆愣愣的坐著,車子已經停到博雅公司門口了,她卻沒發現。
莫子墨就那樣,手肘支在車窗上歪著頭看她。一直在看。
外邊長長的燈影投射進來,他的眸子顯得特別的亮。
雲亦暖不知他在那兒看了自已多長時間,反正突兀的電話鈴聲把她從那片呆滯中拉扯回來時,她才發現自已已經到了公司大門口。
一邊解安全帶她一邊衝莫子墨晃了晃電話:“謝謝你了,莫子墨,我先進去了,你慢點開哦。”說話間她已推開門下了車。
電話是朱曉丹打過來的,大體就是說自己已經回雲宅了,畢竟她不能選擇離婚,雲太太的稱號她是會一直撐下去的,至於剩下的那就是雲天闊的事了。
她還說,自己已經安排人在二樓又收拾出來一間臥室是留給她用的,希望她可以搬回去。
雲亦暖嗯啊的附和著,也沒說回去不回去。
其實朱曉丹自已也知道,老二倔,搬回來的可能性不大,至少近段時間夠嗆。
掛斷電話,雲亦暖已到了一樓大廳。
整幢博雅大樓現在除了一樓安保處還亮著燈外,別處全都是黑乎乎一片。
“回來了去董。”保安小王從座位上站起來抻著脖子跟雲亦暖打招呼。
“嗯。”雲亦暖扭頭應答的時侯卻看見同在保安室坐著的另一個人不是她平時見過的那個保安而是徐組長!
那個在世鼎灌她酒的那個徐組長。
她停下腳步狐疑的問了一句:“你怎麼會在這兒?”
早就看見她進來這會兒裝著看報紙的徐長把報紙扔到麵前的桌子上訕笑著起了身:“雲董好啊,本來在你們這做保安的是我弟弟,這不剛才兩口子打架,弟妹離家出走了,我弟出去找去了,說是這邊沒人,讓我來幫忙頂一會兒。”
公司成你家開的了,想誰來就誰來啊?
雲亦暖自己心裏這麼想著,卻並沒直接說出來,隻是一邊想著明天早上就把那個不請假擅自離崗的安保開了一邊敷衍著擠出一個淺笑。
“你們忙啊,我先上去了。”
雲亦暖的辦公室在9樓,住的地方在辦公室的隔壁。
等她洗漱完閉準備要看會兒電視時才突然發現自己的包好像落莫子墨的車上了。
莫子墨接到電話剛好才到家門口,聽她一說包可能在車上,馬上四下撒目。
果然副駕駛座位下邊躺著她的白色小挎包。
可能是當時不小心掉下去的,而她又一直呆怔怔的想著邵逸塵,最後下車時走得還匆匆忙忙的,這包應該就是這麼落下的。
“你別急,我馬上給你送回去啊。”
“不,不急,要不等你明天下班的吧。“
“明晚我有個飯局,還是馬上給你送過去好了,別睡,等我啊。”
說完,他也不管雲亦暖再說什麼,直接調轉了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