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伯,我的衣服呢??”邵逸塵現在身上穿的是老頭特意讓女兒在村裏超市買的新襯衣,因為他的胳膊粗,襯衣袖口的地方被剪開了一個口子。
“你的衣服都濕透了,我女兒重幫你洗幹淨了,我去看看幹沒幹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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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恒的病房裏,雲亦暖在給他剝桔子。
原本就會耍賴的江老三現在一天天的真是賴的沒誰了,桔子要她給剝,蘋果要她給削,就連吃飯都讓她喂,好像他受傷的不是腦袋而是胳膊跟手一樣。
畢竟人家是因為自已才變成這個樣子的,賴就賴吧,還好沒讓她上廁所也跟著。
她已經整整4天沒去博雅了。
她不能扔下他。
一天24小時,除了一個男特護外就隻有她一個人在了。
江少恒告訴所有找他的人說自已正在法國旅遊,經果卻是天天在病房裏跟她大眼瞪小眼。
“小暖暖,哥餓了,我要吃蟹黃包。”剛過11點,躺在沙發上大爺似的江少恒就吵著要吃包子。
正在手機上看海報宣傳小樣的雲亦暖斜了他一眼:“你這是要胖死的節奏哦?今天餃子明天包子的。”
“我不管,我就要吃蟹黃包。”江少恒賴唧唧的聲調聽起來像個撒潑的孩子。
雲亦暖盯著他看了兩秒鍾忽然就笑了。
“笑什麼呢?快給我叫包子啊!”江少恒坐直了身子隨手從褲兜裏把煙摸了出來。
“我在笑你那頭發要不是都留在腦瓜頂了,如果後腦勺的頭發也那麼多那麼厚,是不是挨打時就不那麼疼了呢?”
“切,你說的那是老太太的球頭,我這是擎天一柱。”
雲亦暖撇了撇嘴:“人家都說個頭不夠頭發湊,你個頭也不矮非得整成那樣的幹啥啊?”
“咋的?哥這發型不好看哦?要不明天留頭發紮個辮子?”一邊說他一邊伸手小心的摸了摸了自已的頭發,好像稍一用力那頭發就會被摸掉似的,一副很金貴的樣子。
“不好看,一點也.....”兩個人正在貧嘴,雲亦暖的電話響了。
是邵乘風。
“雲小姐,海報小樣已經全發到你手機上了,如果有不滿意的地方我可以再處理一下,但是你要快,因為我在國內隻剩2天時間了。”
真不容易,那個特別金貴言語的男人居然一下子說了這麼多字。
“嗯,我在看呢,真的是太感謝你了,還有兩天,不如你選一天我請你吃飯吧。”
“算了吧。”男人的聲音很寡淡,給人以拒人千裏之外的高傲感。
雲亦暖兜了兜嘴:“那好吧,隨你。”
男人沉默了兩秒鍾,在雲亦暖想著怎麼說拜拜的時侯他竟又開了口:“兩天以後你到機場送我吧。”
這是什麼意思?不吃飯改成送行?也行,反正是欠人家的人情,除了幫忙拍海報不算,還有個救命之恩呢,人家說怎麼還就怎麼還吧。
“好,回頭你把班次發給我。”
那邊的男人隻是從鼻腔裏嗯了一下後就掛斷了電話,連再見都沒說。
江少恒一邊玩弄著手裏的打火機一邊戲謔的開了腔:“是不是長得漂亮的女人桃花運都特別旺呢?”
雲亦暖白了他一眼一字一頓的說道:“這是救命恩人。”
“艾瑪,那你不會以身相許吧?”他這話剛一說完,雲亦暖就明顯的呆怔了一下。
是了,那次邵逸塵從悍馬車前把她拽過去問的就是這話。而那時她點頭答應了。
“哎,小暖暖,你想什麼呢?不會是真要嫁給那個人吧?我告訴你啊,那可不行啊,就算是我二哥不娶你,你也不能嫁給別人,還有我,還有我一直在排隊你忘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