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等她電話一般,雲亦暖這邊才把電話撥過去,邵乘風那邊便馬上接聽了。
“邵先生,到家了吧?”
給那樣冷情的木頭人打電話,雲亦暖真不知該怎樣寒暄。
邵乘風深靠在高背椅裏隻用鼻子淡淡的嗯了一下,再多一個字都沒有。
眼神始終沒離開筆記本的屏幕。
“那個,剛才忘了問了,明天我們幾點出發?”雲亦暖歪頭夾著電話,隨手拉開了冰箱,一天沒怎麼吃東西,這會兒她有些餓了。
“老時間老地點。”仍是清清冷冷的語調。
“嗯,那.....哎呀!”緊接著啪地一聲脆響差點沒把邵乘風耳朵震聾了----手機硬碰硬地掉到廚房的地磚上了。
邵乘風皺了皺眉,想要掛斷電話,卻又鬼使神差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雲小姐?”
這聲帶著關切的詢問因為尾音上挑而有了點感情色彩,可惜雲亦暖根本沒聽見。
邵乘風見沒動靜,又等了兩秒鍾,結果那邊竟直接關機了。
手機掉地上後黑屏了,雲亦暖以為是自動關機了,就又按了一下關機鍵,以為是重啟結果卻是真的關機了。
等她再重啟後又覺得沒必要再把電話打過去了,反正要問的已經問明白了,接下來在微信裏挨個告訴一下明天繼續老時間老地點就拉倒了,至於要帶的也就是原來那些東西了。
剛跟莫子墨、任菲菲說完明天的時間、地點,邵逸塵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兩個人聊了一個多小時,本來有些餓了的雲亦暖已經餓過勁了,又困又乏的,最後什麼也沒吃竟直接窩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因為沒定鬧鍾,第二天早上雲亦暖起來晚了。
頭發也沒來得及梳,洗把臉便出了門。
果然,等她到地方時所有人全到了,包括莫子墨跟任菲菲。
莫子墨上身穿了件藍白格的長袖汗衫,下身是黑灰色歐洲版牛仔褲,棕色休閑羊皮皮鞋的前尖翻卷著。
衣服的格子大小不一,深淺不同,看起來朝氣蓬勃的,加之那褲子那鞋子,整個人看起來挺潮,不像原來文質彬彬的博士生了,倒像個藝術青年。
任菲菲的樣子不用細看也知道是精心化過妝的,小臉粉白粉白的,眼線挑得恰到好處,耳朵上是莫子墨送她的那對耳釘,可能是為了配那耳釘吧,她穿的是一條白色長裙,挺仙的樣子。
雲亦暖把他們介紹給大夥,各自打過招呼後四台車開始上路。
原來是雲亦暖的車在最後,這一次是莫子墨的雷克薩斯在最後。副駕駛坐著心情愉悅的任菲菲。
雲亦暖雖然有些路癡,但是大體方向還是能記得的,這一次的海邊應當不是上次差點淹死自已的那片海,因為方向正好相反。
帶路的是邵乘風的悍馬。
沒到10點鍾,車子下高速轉省道直奔海邊。
許是因為過季了的緣故,臨近海邊了才看見零零散散的幾個遊客。
賣遊泳用品商家也很少。
停車場除了他們幾個人的車就隻有一台商務車。
“海邊風大,怕冷的把外套都穿上吧。”
各自下車時向來惜字如金的邵乘風居然給了大夥一個溫馨提示。
其實今天除了雲亦暖跟任菲菲兩個人穿的是露胳膊露腿的裙子外,其他人全是長衣長褲。
“亦暖,你就穿過個?”戴著太陽鏡的莫子墨帥得一塌糊塗。
雲亦暖穿的是八分袖鵝黃色棉布中長裙,麻質手工魚嘴涼鞋。
莫子墨指了指她那雪白的小腿,赤裸的片腳不無關心的問。
“沒事,我不怕冷,走吧。”話音剛落,一個響亮的噴嚏直接就打了臉。
“等我給你拿衣服。”剛走了不幾步的莫子墨從兜裏摸出麵紙紙遞給她,然後想也沒多想直接就轉身又抹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