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上午快到十點鍾的時侯,雍容華貴的肖月瑩與妝容精致的秦煙提著水果到了肖錦星的病房。
肖月瑩雖然一天除了打麻將就是做美容,從來沒什麼正事,卻也不怎麼來看她這個姐姐。
因為在她骨子裏一直認為老爸肖龍坪偏向,對自己不好,對姐姐好。
其實要說偏向,肖龍坪心裏是有數的,畢竟錦星一輩子沒嫁人,身體又不好,而月瑩就不一樣了,兒子女兒都是親生的,又有秦百川那個氣管炎拿她當奶奶似的供著,日子自然是要比肖錦星滋潤若幹倍的。
所以在肖老爺子看來,對肖錦星好一些是天經地義的事,他才不在乎別人願不願意。
肖錦星心裏明鏡似的,她知道老爸確實心疼她,偏向她,所以她也不跟妹妹計較。
她的想法是,肖月瑩你愛來就來,不愛來就不來,反正你血型跟我不一樣,不可能換腎給我,我也就再沒什麼可求你的了。
兩個人雖然各懷心事,可麵子功夫都做得挺到位。
“姐啊,我本來是要帶煙兒去相親的,結果走到這附近正好看見有賣泰國小香蕉的了,知道你愛吃這個,特意買了一些上來,一會兒你嚐嚐啊。”
實際上相親時間是11.00點鍾,肖月瑩特意帶著秦煙早出來了一小時,為的就是要跟她這個姐姐好好說道說道。
可她的話音剛落,肖錦星還沒回話,一旁正忙碌著的特護馬上接過話茬道:“香蕉中的鉀、鈉、鎂元素含量都很多,腎病患者不能吃!”
“不能吃啊?”
肖月瑩看了看自己剛放在置物櫃上的水果袋,臉上一熱,訕訕地嘎巴了一下嘴。
然而那種尷尬也僅僅隻維持了一秒鍾,然後她就像變臉似的擠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來:“這扯不扯,還以為可以吃這個呢。姐,不好意思啊。”
肖月瑩一邊說一邊拿過窗台邊的一把小圓椅子坐到了肖錦星的病床旁。
肖錦星滿臉雲淡風輕的勾唇笑了一下:“難得你有那個心,就算不能吃,我也很開心了。對了,煙兒要相看的是哪個財團的太子爺啊?”
肖錦星擺了一下胖乎乎的手:“咳,啥太子不太子的,就是大洋集團的溫二少。
其實要我說啊,就是煙兒自己傻,好幾年一直惦記著你家逸塵,結果好姻緣都錯過了,
這把再不抓緊怕是隻能嫁個小職員或者給人填房了!”
沙發上的秦煙使勁兒撇了撇嘴,然後把頭扭向了一邊。
“看你說的,煙兒那麼漂亮還愁找不著好婆家啊,倒是我家遙遙我是真擔心啊,你說我這哪天倆腿一蹬,她還沒嫁人,可咋辦啊?”
可能是話說多有點累了,肖錦星長出了口氣,把身子調整了一下。
肖月瑩拉過姐姐的手放在自已手裏:“逸塵不是天天發啟示呢麼,還沒找到合適腎一源?
不會是一天光顧著追那個姓雲的狐狸精,沒把你的事放在心上吧?“
肖錦星歎了口氣幽幽的回道:“也不是沒放在心上,征求廣告天天打呢。”
肖月瑩撇了一下嘴,許是因為離得有點遠握著姐姐的手有點費勁兒,她又把椅子往床邊拽了拽。
“我看啊,他要是能把對那狐狸精一半的心思用在你身上,那腎一源也早就找著了。
你是不知道啊,那你家邵逸塵,就差沒把她打板供起來啊。
她要真是一心一意對咱逸塵好也行,問題是她外邊還有別的野男人啊,這麼跟你說吧,她就是個交際花。
姐,這咱倆是親姊和妹啊,我說話你別不愛聽。
你家逸塵瞅著挺精挺怪的,實際上他就是一傻子!
那個姓雲的在外邊找野男人,我家牧兒過去說了兩句,結果那狐狸精居然跟那個野男人倆人打我兒子一個,最可氣的是你家邵逸塵居然還護著她,說什麼,敢動她一根毫毛就平了秦家祖墳,你說這不就是傻子說的話麼。
再怎麼說他跟秦牧也是表兄弟啊,怎麼能裏外不分了呢?”肖月瑩比比劃劃的語速很快,肖錦星根本一句插不上。
待她終於說完了,肖錦星要說什麼時卻因為氣急而不住的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