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沒忘了把那個平安扣要回去。
......
這天晚上差幾分鍾7.00,羅雨莀懷著一種忐忑與期盼並存的複雜情緒按時來到了華東路的“時光咖啡廳”。
這一次她沒像酒吧麗人那樣畫成鬼樣子,隻是淡淡的上了點淺妝。
她不知道雲天闊訂沒訂位置,所以來了就在咖啡廳最靠門的位置拉了把椅子坐下了。
服務員過來問她準備點什麼時雲天闊開門進來了。
都說女孩像爸,真是一點都不錯,難怪雲亦暖姐倆長得那麼漂亮,已是老大叔級別的雲天闊了居然還是那麼倜儻。
妥貼的煙灰色襯衫將他精壯的胸膛與臂膀勾勒得恰到好處,袖口一小截不經意間裸露出來的手臂似在悄無聲息的彰顯著男人雄性的力量。
如果不是那條藏藍色斜紋領帶,他的整個人看起來都似有那麼一股隱隱的桀驁,就那麼簡簡單單的一抹點睛之筆使他的灑脫裏明顯多了份儒雅。
他衝她笑著點了下頭“206包。”
果然他是訂了位置的。
羅雨莀見他後邊並沒跟著人,就以為他的朋友可能早就在等侯了。
她也沒多問,跟著他的腳步直接就上了二樓。
直到兩個人落座,羅雨莀還沒明白過來今天這場邀約其實隻有他們兩個人。
“那個,你的朋友......”
雲天闊詢問她喝哪款咖啡時羅雨莀才好像明白過來點兒什麼。
他抿了一下嘴淡淡的答非所問:“我們先點吧。”
畢竟他是長輩,羅雨莀也不好再說什麼。他點藍山時她也就跟著叫了一杯。
“你27?屬牛的對不對?”服務員把門帶上的時侯,雲天闊先開了口。
“嗯,是,準確的說是27周歲。”羅雨莀一邊把桌上花瓶裏的薔薇花拿出來嗅了嗅一邊雲淡風輕的回答著。
“你的生日是哪一天?”
“這個,我不知道。我隻在5歲之前過過生日,後來養母有了自已的女兒我就再沒過過生日了。”她看著他深邃的眸子,莫名的心生溫暖。
其實這麼多天以來,整個雲家人在她的心裏,也隻有他,這個老男人,是她唯一不反感的。
說不好是什麼情結,反正看著他就莫名的心安。
當然這也是她今天答應他來這裏的一個原因。
雲天闊支著下頜的手臂挪了挪,修長的手指來回來去的摸了摸自已幹幹淨淨的下巴然後淡淡的哦了一下。
“你,能讓我仔細看一下你胳膊上那胎記麼?”他似遲疑了一下才把話完整說了出來。
羅雨莀有些狐疑,不是說他的朋友找孩子麼,可是他看那胎記有什麼用呢?
雖然這麼想著但是她卻沒表現出來,輕輕點了下頭後她直接起身走過來,掀起了自已的胳膊袖子。
雲天闊呆呆的看著那塊褐色胎記,好大一會兒,一動不動,像是陷入了無邊的思索之中,又像是被什麼不可知的東西魘住了。
“雲先生,你朋友他.....”羅雨莀放下袖子看了看怔忡的男人。
“我的朋友當年本來都要跟他的女朋友結婚了,可是他的母親卻在他們張羅著結婚的時侯摔傷住院了。
最要命的是老太太的血是極稀有的Rh陰性熊貓血,血庫裏的血不夠,恰巧我朋友女朋友的閨蜜是那種血型,可是她輸血的唯一要求就是我的朋友必須娶她。
我的朋友很愛他的女朋友,可是他又不能看著他的母親在自已眼前死掉,他答應了。
他娶了他女朋友的閨蜜。”
說到這雲天闊抓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大口。
他喝得很猛很急,似在努力用那咖啡壓抑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