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品、酒水很快就上來了。
說是特色其實也不過就是品相看起來不錯罷了,菜卻還都是慣常的遼菜,並無什麼特別之處。
“莫子墨,生日快樂!”雖然服務員上了紅酒,但是雲亦暖卻給自已倒了杯果汁。
她把果汁舉起來,在他的啤酒杯上撞了一下。
“謝謝,真的很快樂。”莫子墨把酒送到嘴邊,手一抬,性感的喉結蠕動幾下一杯酒就直接進肚了。
“你喝那麼快一會兒就得蒙圈。”雲亦暖一邊調侃一邊伸手幫他夾了塊蟹肉放到了餐碟裏。
鄭老先生不是說了麼:“難得蒙圈。”
莫子墨一邊說一邊又把酒倒滿了。
“你不會是故意要喝多吧?”雲亦暖瞟了一眼兩杯下去差不多就要空了的酒瓶子,又瞥了一眼他那有些迷離的眼神直言不諱的問道。
“怎麼會?我隻是覺得很開心,想要縱情一把,你知道我每天小心翼翼的、認認真真的、戰戰兢兢的有多累麼?”
說完這話,他也不等她回答直接又幹了一杯。
雲亦暖避開他那深情滿滿的眸子看了看窗外濃重夜色下的璀璨燈火輕輕歎了口氣回道:“也是,人生難得有縱情的機會。想喝就喝吧,車我來開。”
她把酒瓶子拿起來直接幫他滿上了。
“亦暖你知道麼,今天其實.....”莫子墨轉動著手裏的酒杯,話還沒說完,一邊的電話卻響了。
他把電話拿起來瞟了一眼號碼“又是科室的電話,肯定又有手術,吃個飯也不讓人消停,我是賣給醫院的機器人麼?”
他那修長的手指一邊厭煩地敲打著手機屏幕上的那一串號碼一邊自言自語似的說著。
雲亦暖舉起杯抿了一口自已的果汁,沒出聲。
電話鈴聲響了好一會兒,莫子墨較勁兒似的就那麼盯著屏幕看。
一直到它再也不響了,他才忽然大笑了起來。
“以前念書的時侯吧,拚命努力,就為了以後找個好工作。工作了吧,又拚命的努力就為了能鶴立雞群、出類拔萃,可是現在我突然覺得那些其實沒用,真的,沒用!”
笑了一會兒,他抿了一口酒後開始感慨了。
雲亦暖兩手捧著自已的果汁認真的聽著他往下說。
“亦暖啊,真的,我說的是真的,什麼名啊,利啊,全都抵不上一個溫暖的家,一個知心愛人,一個乖巧的孩子。
我雖然沒有特別多的錢,但是我不貪財,我雖然沒當什麼大官,但是我也根本不想。
我想要的很簡單,一盞燈、一個笑臉、一聲問侯,這些就足夠了。”
雲亦暖把手裏的果汁在他的酒杯上碰了一下,然後揚起頭喝了一大口,卻仍是沒說話。
其實她是不知該跟他說什麼了。
她知道他要說什麼,所以她才更不能開口。
莫子墨見不開口,索性端起杯又幹了一個。
空杯子放到桌子上他伸手摸出一支煙來:“我出去抽支煙,試試打火機。”
他的笑容很幹淨,跟他的人一樣,清清爽爽的。
而他那種清爽就像灰塵根本沾染不了他的身一樣,還未觸及就已旁落了。
剔透。
雲亦暖看著他穩穩的邁步出去,輕輕歎了口氣。
這樣的男人,山間鬆樹一樣筆直而高挺的男人如果可以做一輩子的普普通通朋友那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