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也才下班?”做為燒傷科的護士下班晚也算正常。
“我手機落辦公室了,特意又抹回來取它。”任菲菲晃了晃手裏的電話。
莫子墨淡淡的哦了一聲抬步就要往外走。
“子墨哥現在是要回家麼?”任菲菲怕他扔下自已走了,馬上伸手拽了一下他的胳膊。
“嗯,是,有事麼?”莫子墨淡淡的掃了一眼她拉著自已胳膊的手,聲音更是疏離得很。
任菲菲趕忙收回自已的手“那個,是這樣的,上次你幫了我,原本說好要請你吃飯的,今天正好遇見了,不如就今天?”
“都是同事,當時也隻是順勢而為,不用放在心上的。”莫子墨的腳步並沒有停下來,隻是步子稍微小了點。
“那要不是你幫我,當時我非得被那個神經病砸個半死不可。”
前幾天有個因為親人燒傷沒搶救過來而受了刺激精神變得十分不好的男人來醫院鬧事,逮著誰打誰,當時倒黴的任菲菲已經被掄起的椅子砸了一下子,剛要逃跑結果被那神經病一把薅住了,嚇得她哇哇大哭。
剛好莫子墨從樓上下來,雖然他的體格根本不強壯,但是他就看不起國人那種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冷漠。
小事全圍觀,大事就作鳥獸散。
他快步跑過去,越過那些驚恐萬狀、各自隱蔽的人群直接衝進去跟醫院的保安一起製服了那男子。
也就是那天,任菲菲說要請他吃飯,表表謝意。
“我回去還有一些事得處理,飯就免了,心意我收到了。”出了醫院大廳,莫子墨準備奔停車場方向了。
“子墨哥,要不麻煩你稍我一程好不好?我今天沒開車。”任菲菲快走兩步又追了上來。
莫子墨轉頭看了看夜幕下的各色燈火,兜了兜下巴“你家在哪個方向?”
“跟你家順路,在夏華小區那邊。”
莫子墨微微皺了皺眉,她居然知道他住哪。
“那個,真是不巧,我突然想起來還得去一趟我父母那.....”
任菲菲倒是聽說過莫子墨這個人驕傲得很,隻是沒想到蹭下車都不行。
“啊,這樣啊,那真是太不巧了,沒事,我打車走一樣的。”不很明亮的路燈下任菲菲尷尬的表情仍是十分明顯。
看著莫子墨漸漸消失的身影,任菲菲撅嘴跺了跺腳。
她知道他有驕傲的資本,自已一個一窮二白的小護士根本配不上他,但是真心喜歡一個人是可以控製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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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亦暖出院的前四天,一直在病房門外辦公的邵逸塵因為要籠絡一位享譽國際的建築設計大師而去了法國。
莫子墨每天都會來,但是他卻再沒提過邵逸塵。
雲亦暖的出院手續都是莫子墨辦的,但是來接她出院的人卻是阿布。
莫子墨因為臨時加了台手術而不得不離開,雖然他告訴雲亦暖一定要等他回來,但是雲亦暖覺得他們不過是普通朋友,況且自已對他也沒什麼想法,所以完全沒必要再麻煩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