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同時破除,這才是難點。
方靳末的腦子轉的快,他突然一拍腦袋,從背包裏掏出了幾把信號槍:“我們留一個人在這裏,然後剩下的人去找剩下的七星陣法,每找到一個就留下一個人在原地,等七星找齊之後就發信號槍,然後同時出手抹掉星點,是不是就可以了?”
這個方法確實可行,也是我們目前唯一能夠用的方法,我之前想的辦法其實和方靳末現在提出的差不多。這個方法一提出,孟焚香臉上的難看明顯消退了幾分。
“那誰留下?”慶格爾泰的眼神變得淩厲了起來,提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重新沉默下來的問題。
這裏的星點是七個星點中的前兩個,這意味著留在這裏的人是要獨處最長的時間,要麵對的未知的危險也就越多。我們在崩石山裏走了這麼久,甚至都走到了星宿大陣的核心裏,隻見到黎姥姥一個活人。可是這絕對不是說明這裏麵沒有人,以盧平這麼費盡心思的算計,甚至直接在我們剛到婁地的時候就暴露了一枚棋子,也要將我們逼進這崩石山峽穀中來,這裏的人隻怕隻多不少。
最有可能的就是,這些人都躲在暗處,偷偷地看著我們。
一想到這,我不由得有些渾身發涼。
或許這就是為什麼盧平可以讓我們有驚無險地走到七星陣所在的地方的原因,他們的人一直都躲藏在暗處觀察我們,依靠著崩石山裏麵一係列的布置,來分化蠶食我們,隻要我們一分開,他們就會立馬蜂擁而出,讓我們陷入各自為戰的境遇。
我看向了問出這個問題的慶格爾泰,他的眼神中那股淩厲並不是向著我們的,而是向著布置了這一切的盧平那群人。
但我不得不說,這條計謀真的很毒辣。
落石逼迫我們前行,黎姥姥透露的一個時辰或許是一個他沒有算計到的點,但黎姥姥的作用也是為了逼我們更加著急地尋找江燕。
這一切的一切,盧平都是擺明了告訴我們:“我放的這些東西都有毒,但是你們還是要乖乖吃下去。”
這個時候,大家的眼神中都露出了絲絲涼意,顯然是都已經想到了這一點。
盧平的這一手陽謀,讓我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一瞬間就落入了兩難的抉擇當中。
孟焚香咬了咬牙剛要開口,方靳末拉著她,似乎想阻止。但是慶格爾泰卻已經先一步站了出來:“草原上就沒有飛出去不見血的蒼鷹,我們都走到這兒來了,還在這裏磨嘰浪費什麼時間。”
“我留在這。”慶格爾泰狼一般的眼睛帶著絲絲嗜血,掃向了周圍的黑暗中,“一群隻敢耍心機的老鼠罷了,我還不放在眼裏。”
“可是……”我還想勸說慶格爾泰三思而後行,或許還有別的方法。
可是慶格爾泰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眼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