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澤見他一聽到自己的聲音就皺眉,也不禁想吐槽了:“時斯慕,你都這樣多年了,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時斯慕,時家一直為欲之戒的守護家族,與神簽訂契約,永不的背叛。可是這幾千年來,隨著欲之戒出現的次數變得幾乎為零,所以時家也逐漸歸隱起來,分布在各地,做著各自的事情,過著各自的生活。
就因一個契機,讓西澤遇到了走散在人群中的時斯慕。當時,墨的力量已經相對薄弱了很多,他必須找到守護者,必須將欲之戒保護起來。“人在戒在,人亡戒交予他人”,這就是墨色糜染之戒的宗旨。不管守護者在不在了,戒指也不能落入那些對戒指圖謀不軌的人的手中。
由於時家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場是絕非同於凡人,於是他就將時斯慕用順手牽羊的方式帶走,然後把他身體中潛在的時家族所具有的能力激發出來,那時,他五歲。
說白了,他西澤是親自把時斯慕帶大的,也算他半個父親了。
可是這小子卻一見到他就變臉,甚至嘲諷。
“喜歡上你?我看你是得不到墨,倒是得了臆想症了吧!”時斯慕直接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嗬嗬,這都多大了,怎麼脾氣還像個小孩子。”
西澤也不惱,對他這種大少爺脾氣也見怪不怪了。
從五歲開始就被帶到這個“天空之城”,有家都不能回已經讓他很是不爽了。而且在校這幾年,他也深刻的意識到了“勞資就是這裏的老大,誰不服就給勞資滾蛋”的這個事實,於是脾氣也變得越來越狂傲了。
可是他終究還是個很少接觸外麵的世界的孩子。
“西澤,你要是閑著沒事幹就去查一下殺人事件背後的組織的來曆,別在這裏寒磣我!”
見時斯慕凶神惡煞的盯著自己,西澤也無奈的搖了搖頭,像是父親對自己不聽話的兒子的一種無聲的寵溺。
“你難道不想知道顏折蘩身上的秘密了?”話題又被重新扯了回來。
“不必了,要是連這種事情我都查不出來的話,那我這個第二守護者也就沒得當的了,你還是回你老家去吧。西方物種!”
西方物種……
終於,當西澤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也忍不住嘴角抽搐。
他什麼時候多出來了一個外號?感覺……感覺很奇怪……
爾後,他又笑了笑,說道:“那好吧,那你就慢慢繼續查吧,東方物種。”
“哼。”時斯慕又一次的冷哼,然後又看向天空。
這裏的天空,永遠都是一半白天一半黑夜,而他們也正處於屬於東邊的白日。
時家,又想起了這兩個字,永遠沒有感情的兩個字。對他們而已,他的離開也隻是理所應當的,因為他是時家的人,因為他必須履行契約裏的內容。他的消失,對於他們就像是,他隻是出去玩一次一樣這麼普通。
誰不知道,他們隻是怕他違背契約,他們這個家族就會受到萬劫不複的詛咒而已。
一個冰冷的家族,怎麼會有善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