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梁府二小姐可是個良人?”其實不必等到自家兒子回答,但見他一臉甜蜜李氏心中便覺得歡喜,自那件事之後,她便很少瞧見兒子發自內心的歡喜,所行之事也不過寡味,但似乎從與梁府二小姐交往開始,許元治便如同換了一個人般,不再渾渾噩噩了無牽掛的模樣,反而對許多事都表現出了關心,“若是有了機會,我倒是想見見那梁府二小姐,瞧瞧她用了什麼迷魂湯,將你拴得這般牢。”
話至此李氏又露出惋惜之情,“不過未過門前若是讓她來一趟尚書府必然是不合禮數,而我若是貿然登門亦是唐突。”
見李氏將此事當真放在心上,許元治笑道:“既然娘親想見,我便去問問景秀,咱們約在外頭,喝喝茶看看戲?”
李氏聽得眼睛一亮,“那梁府二小姐可有喜歡看的戲?”
許元治想起梁景秀帶他去的茶樓,想起她摳摳搜搜地點了糕點卻舍不得點好茶的模樣,隨之他笑道:“阿娘放心,景秀是個好姑娘,阿娘一定會喜歡的。”
從娘親房中出來之後,許元治便又讓人備了馬車,帶了名貴的禮物直奔梁府。
梁德友也早聽聞卞城內關於許元治的傳聞,他本對於這些傳聞都嗤之以鼻,但隨後他又將這事與梁景秀女扮男裝溜出府中聯係一起,當下對於許元治便不如從前那般和藹可親。
兩家雖說已經定親,但兩人私下見麵亦是不合常理,簡直是胡鬧!
他還以為尚書府的嫡長子沉穩大氣,原也不過爾爾。
許元治不知梁景秀在她阿爹這兒已經東窗事發,於是便自然而然地以為他未來的老丈人是因為他的傳聞而給他擺臉色,“這些都是江南的一些特產,是我舅舅的產業,我便借花獻佛。”
梁德友輕描淡寫地“嗯”了一句,隨之便不再開口。
許元治正了正身子,“我瞧著茶樓新出了折子戲,景秀最喜聽折子戲,因而若是伯父準許,我想明日帶著景秀去聽一場。”
為了表示自己的真誠,許元治又道:“天黑之前必會送她回來。”
梁德友抿了抿嘴,他本想關於近日城中傳聞而囑咐對方兩句,但話到了嘴邊又覺得不妥,若當真如他所想,景秀女扮男裝溜出府去是為了與他幽會,那無論如何還是他們女方家裏吃虧。
“城中關於我之傳聞,”許元治知曉未來老丈人是因為卞城的傳聞而對自己冷淡,於是便主動解釋道,“皆是謠傳,我不過與友人在客棧中相約吃酒聊天,結果被有心人陷害,不過今非昔比,我已在縣衙報了案,隻待查到那陷害之人,便與他當麵對質還我清白。”
梁德友點了點頭,“我自是相信許公子為人,因而不必解釋。”
話至此管家來報,說是六扇門的高熙拜見。
“這高熙怎麼又來了!”
梁德友自顧自說著,結果卻令旁人起了心思,正可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