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哥哥為難地模樣,梁景秀翻了翻白眼,“別怪我沒提醒你,明珠可瞧著你呢,若是行了什麼不軌之事,且別說明珠不放過你,便是我,第一個不饒你。”
那模樣哪裏像是妹妹,簡直就是冤家,梁廣將梁景秀往外推了推,“好了,往後是嫁人的人,這般大大咧咧的像是什麼模樣。”
梁景秀自然不喜哥哥這般說自己,但要據理力爭時又被許元治拉到一旁,他小聲說道:“且給他們留些空間吧。”
本梁景秀還不解其意,隨後見到哥哥和蘇明珠膩膩歪歪地模樣,將肩膀一耷拉,跟著許元治先登了船。
“好像從一開始,你便堅定地覺得你哥和明珠會在一起。”許元治努著嘴,“我同明珠雖不敢說有多好,但自小一塊兒長大,我都不敢這般打包票……”
“所以你在懷疑什麼?”梁景秀笑了笑,“還是你覺得明珠應該喜歡你?”
許元治立刻擺了擺手,“若是我對明珠有意,肯定也輪不到你哥。”
梁景秀翻著白眼“哼”了一聲,前者見此自是不甘心,但後者已經不願再聽自誇,徑直憑著自己的票據去尋船艙。
這是梁景秀第一次坐官船,她本以為官船會比普通的船豪華一些,但見外表也隻是比普通船隻大一些,船艙的內裏甚至不如普通船隻。
“這哥哥莫不是誆我吧?”梁景秀一隻手捂著鼻子,一隻手在半空中舞了舞,船艙裏都是潮濕發黴的味道,這若是住上兩天,必然是要得上風濕的。
正當梁景秀發愁時,許元治已經拿著點好的熏艾草朝著她走了過來,“你瞧,我還是比你有經驗一些。”
梁景秀無法辯駁,於是也隻得由著對方拿著艾草將整間船艙走了一個遍,“幸好我想到船艙裏常年潮濕,若是不熏一熏,且不說是蚊蟲,還有那潮濕氣也非得讓人生病不可。”
許元治一邊說著一邊將門給關上了,“一會我再過來收拾通風,且先去船板上呆一會吧。”
兩人放了行李後往回走,迎麵正好遇見一頭白發的男子,梁景秀覺得有些眼熟,於是多看了兩眼。
未料及果真是認識的,隻瞧著那人輕聲道:“梁姑娘。”
但見梁景秀有些吃驚,那白發男子又道:“六扇門的捕快,高熙。”
梁景秀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然即便對方自報了家門,梁景秀依舊沒有想起對方的身份。
高熙眼神中略有些失望,但隨後笑了笑,“二位這是回卞城?”
梁景秀點了點頭。
“船上押著剛剛緝拿的江洋大盜,梁姑娘且不要在船上亂行,夜晚關好門窗。”高熙說罷給了下屬一個手勢,隨之後麵的人自動往旁兒靠了靠,“二位先行。”
梁景秀無意地瞥了一眼那位被稱為江洋大盜的犯人,便是那一眼令梁景秀差些喊出聲來。
許元治一邊小聲地問詢“何事”一邊拽著梁景秀離開船艙。
梁景秀的心中久久得不到平靜,“我,我……”
“你認識?”許元治一句便說中了重點。
現在他們並不認識,但是往後……
梁景秀抿了抿嘴,隨之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我怎麼可能認識什麼江洋大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