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白霜降的性子,真是蘇傲爵欺負了她,她保準會還手。而且,她會連夜從帝景豪庭離開,根本不會耐著性子坐在這裏吃早飯。
閆倩倩趕忙坐下,她陪著笑,表示道:“霜兒,媽剛才火氣那麼大,還不就是生氣——”
“嗯,我明白的。不過,媽,您也要相信您的兒子。他的確會對女人動手,但那些女人在他眼中,根本不算女人。至於我,是他的例外,所以他不會對我動手的。”
噗——
她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子。
候在一旁的衛弋,聽著她這頗為自戀的見地,還是笑出聲來。
蘇傲爵一記冷厲的眸光射去,衛弋這才拿手捂住自己的嘴,避免自己再度出聲。
“衛弋,你剛才在笑什麼?你是覺得,我說的不對麼?”
“對對對,霜小姐您說得都對。您對爵爺而言,的確是最特別的例外,不然爵爺他也不會讓您懷有他的孩子的。”
最後一句,衛弋是發自肺腑的。
蘇傲爵會讓白霜降孕育自己的後代,他會性命攸關的時候,用自己的肉身抵擋危險,足夠說明白霜降在他心中的特殊性。
白霜降舀著碗裏的白粥,難得沒有反胃。
她又低聲說道:“那你在笑什麼?”
“霜小姐,您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哪敢笑您啊?我就是突然想起,昨晚白煙給我發的一個笑話,所以才笑的……”
白霜降又漫不經心地喝著自己碗裏的白粥,不再說話。
坐在她對麵的閆倩倩,指了指她腫起的上眼皮:“那霜兒你這眼睛——”
“昨晚寧寧推薦了一部電影,有些催淚,所以今天才有點兒眼皮腫。”
“真是這樣?”
對於白霜降的解釋,閆倩倩一臉的不相信。
蘇傲爵隻好出來打圓場:“不然呢,您還真以為我對霜兒動手了?”
盡管閆倩倩心中存疑,但隻能憋回腹腔內。
用完早飯後,蘇傲爵準備出門。
他特意把衛弋留在家裏,好讓他陪白霜降解解悶。
臨出門之際,閆倩倩又將蘇傲爵給攔了下來。
她朝邊上張望了幾眼,發現沒有人注意這邊,她這才敢小聲問話。
“小爵,你跟媽媽說實話,霜兒昨天是不是在白家受了什麼委屈?”
除此之外,閆倩倩再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了。
蘇傲爵有些無奈道:“媽,白家是霜兒的娘家,誰敢給她氣受?就算白昌達再對霜兒不好,他的上麵還有霜兒的外公在施壓,他也不會在明麵上欺負霜兒。”
“那霜兒她怎麼好端端的上眼皮腫起,一副哭過的樣子……”
閆倩倩一個人自語自語著。
白霜降性格非常要強,閆倩倩幾乎就沒見過她掉眼淚的時候。隻除了上次遭遇車禍,衛弋跟蘇傲爵雙雙進了急救室。
她也是撐到閆倩倩過去的時候,情緒才崩潰地宣泄出來。
“霜兒她小時候應該是被家暴過,昨天她的媽媽不小心說到小時候的事,導致霜兒想到自己幼年時期,所以晚上做了噩夢……”
最終,蘇傲爵還是開了口。
聞言,閆倩倩不可置信地退後幾步。
在她從小到大的成長中,一直都是家人寵愛的對象。後來嫁了人,蘇建成也從來沒對她說過一句狠話。
她很難想象家暴是一種什麼的感覺。
可單想想那個畫麵,她就已然受不了,更別提這件事真正發生在白霜降身上。
當時的她,到底是怎麼承受過來的?
閆倩倩的心底,又泛起一股心疼來。
閆倩倩掏出手機,熟練地撥打某個號碼,卻被蘇傲爵給製止了。
“媽,我是霜兒的丈夫,關於這件事情,我自會處理。”
“行,你先去忙吧,霜兒有我照顧。”
閆倩倩忙著去安撫有著悲慘童年的兒媳婦。
蘇傲爵這才上車,趕赴事先約定好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