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廠長將所有責任都推到絡腮胡身上。
蘇傲爵的眼神迅速瞄了過去,眸色沉了又沉。
他的記性,一向很好。
見過的人,哪怕對方怎麼喬裝打扮,他都能一眼認出。
“王友德!”
“什麼?他就是王友德?韓小雅,你不是說他是一遠房表親麼?”
“我——爵爺,您一定是看錯了!他就是我一遠方表親,根本不是王友德!”
韓小雅堅定自己的說辭。
包庇通緝犯?
那可是得付連帶責任的!
韓小雅根本沒想到蘇傲爵竟然能一眼認出王友德,打死都不肯承認。
大胡子也不說話,隻是一個眼神直直瞪著白霜降。
“好熱——”
藥性已經徹底發作了,白霜降小手揪著蘇傲爵的衣襟不放。
蘇傲爵可沒有讓他們欣賞現場版的打算。
他非常輕易就將白霜降抱起,但他絕不會輕易放過這幫人渣!
“顧次,衛弋!那瓶酒還剩半瓶多,給他們三人都來上幾口,然後把他們反鎖關在這個包廂內!”
“是,爵爺!”
蘇傲爵是個錙銖必報的性子。
盡管白霜降不肯承認兩人關係,但眼下,這幫人渣竟然敢明目張膽動他的女人,那就是在打他的臉,蘇傲爵沒理由繼續忍讓!
兩男一女,共處一室!
而且,還是喝那瓶被加了料的酒!
那藥,可是韓小雅親自準備的。她就怕藥效在白霜降身上不起作用,特地買了最猛的那種。
那她——
韓小雅顧不得自己的麵子,連滾帶爬地抓著蘇傲爵準備前行的腳,聲淚俱下地說出了實情:“爵爺,您就饒過我這次吧!我也是被人收買,才會犯下這錯!隻要您肯放過我這次,我一定——”
“晚了!”
在蘇傲爵眼中,沒有男女之分。
縱使韓小雅是個女人,他仍舊不收力道,重重一腳將其踹飛。
韓小雅摔得頭暈腦花的。
沒等她緩過神來,顧次控製住她的身體,衛弋則是負責給她灌酒。
末了,衛弋還不忘總結一句:“哼,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好好接下來迎接你的‘好日子’吧!”
顧次和衛弋配合得相當默契,很快就將這三人搞定。
他們動作迅疾地將門反鎖,然後快速離開。
蘇傲爵打橫抱著白霜降,走在最前,他們兩人跟在身後。
還沒出不夜城,迎麵就有一個年輕男人堵在跟前,還輕佻地衝他吹著口哨。
“喲!這不就是剛才急著離開的爵爺麼?您怎麼還出現在這?還從我地方帶走一個姑娘?這可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哦!”
蘇傲爵冷冽的眼神瞥了一眼。
眼前這人這嘴,還真他哥一樣欠扁!
“季二少,爵爺抱著的是他妻子,不是別的姑娘!”顧次耐著性子,解釋著。
白霜降的體溫,逐漸上升。
她的神智也漸漸變得不太清晰,一雙白嫩的藕臂纏上蘇傲爵的脖子,還拚命拿臉去貼近他的臉。
“好舒服——”
他的麵具帶著涼意,可以暫時緩解她體內的燥熱,但這並不是長久之計。
蘇傲爵的眸色越發陰沉,他惡聲惡氣地丟下一句:“包廂內的那個女人,記得給我留著,有用!”
“嘖嘖嘖!結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樣,都學會吃著碗裏瞧著鍋裏了……”
“再說廢話,我立馬找人把這夷為平地!”
“別——爵爺,您還是去滿足小嫂子吧,我看她有些受不住了……”
蘇傲爵最後又瞪了一眼,最後終於離開。
他們前腳剛走,季梁歡立刻就給他哥打了通電話:“哥,你猜我剛才都看到了什麼——”
帝景豪庭。
浴室內。
剛一進門,蘇傲爵將纏自己纏得像個無尾熊似的白霜降,直接丟在浴缸內,然後打開浴霸,任由涼水從頭頂澆透白霜降的全身。
白霜降被澆了個透心涼,神智終於有點兒清醒過來。
她伸出手,拿手擦拭一下快要滴入眼睛內的水珠。
重新睜眼後,她的眼神終於不似先前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