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玉霓隻是歎息:“嫂嫂是對是錯,無需旁人評判,不過都是個人選擇罷了。”

白若薇看了她很久,才回到自己原本的位子上坐好。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指甲,迎著光擺弄了一會兒。

“從前,我覺得江南甚好。”白若薇撇撇嘴,“花紅柳媚煙雨蒙蒙,那合該是男人心上的姑娘。後來到了京城,我才知道,京城更好。不似江南那般潮濕,他雖然幹燥,卻也熱烈。”

楚玉霓靜靜地看著她,伸手給她倒了杯茶。

白若薇卻突然生了氣。

她一把將桌子上的杯盞都掃了地上,指著楚玉霓問道:“憑什麼你能夠活得這樣肆意,我卻要看人臉色苟且偷生?”

“苟且偷生好歹也是生啊,怎麼嫂嫂不願意好好活著了?”楚玉霓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白若薇一愣:“你說什麼?”

“我說嫂嫂不是想要活著嗎?怎麼如今連苟且偷生都不願了?嫂嫂該清楚,這世上哪能時時令人如意呢?所謂好好活著,得看你如何去想。”楚玉霓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嫂嫂,你究竟是想活著還是想死去?”

“自、自然是想要活著。”白若薇皺了皺眉,“可你阻攔著我。”

“哦?”楚玉霓好奇。

“你去了一趟江南,你和你那夫君都是好人。可好人怎麼會守著大昭的江山呢?你們不能反,也不能平反。我實在想不通,你和你那夫君究竟想要做什麼?”白若薇歎了口氣,神情帶著幾分幽怨,“其實無論你們要做什麼,都不是我該管的事情。可我在京城被陛下提拔成了大將軍府名正言順的女主人。我的身份上得了族譜,對得起宗親。可偏偏,京城的人都說我不配。就因為我這個姓氏嗎?”

“嫂嫂說了這麼多,和我又有什麼關係?”楚玉霓挑眉。

她本以為白若薇此番尋她,是要說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比如,她隱忍至今,就是為了給白氏一族討個說法。

可誰知她說來說去,還是那些子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聽的甚是無趣。

楚玉霓不耐煩就連繼續在這兒坐下去的心思都沒有了,她定定地看著白若薇,想不通她的目的。

白若薇卻笑了起來:“你這就不耐煩了?可知我每日都是在聽這些話?嗬,我是你嫂嫂,就算你不耐煩,陪我在這兒枯坐一日又如何使不得?”

楚玉霓無奈:“你說得對,可我這個人……”

“姑娘出事了!”羅長平神色慌張地跑過來,看也不看白若薇一眼,“四喜被她父兄帶走了,好一會兒還沒回來,我過去找她,發現她父兄將她帶出府去了。”

“倒也不枉費我與你廢話一場。”白若薇得意地眨了眨眼睛,“你在乎一個臭丫頭,我就毀了她給你瞧。”

“瘋子。”楚玉霓罵了一句,扭頭就走。

“可問過他們看沒看到四喜被帶去哪裏了?”楚玉霓一麵走一麵問羅長平。

羅長平點頭:“說是往西去了,姑娘,那邊有好些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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