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牛家的母驢病了,不知是不是思念小驢害的相思病。反正從洛依婉把小驢子牽走了後那頭母驢就變得鬱鬱寡歡不怎麼吃東西,幹活都不下力氣。
就這麼拖著幾十天,眼看著驢子越來越瘦,土法子也用了不少卻不見好。牛大壯知道再拖下去,這驢子恐怕要完。
所以這天早上,牛大壯給驢子吃了點精料,又喂了些它喜歡吃的水果,見驢子稍稍的有了點力氣,就拉著驢子去了鎮子上看病。
這一走,就走了一整天。
沒想到他剛回來,就聽村子裏議論紛紛說是自家媳婦差點把王傻子害死,現在村長要把她扭送官府呢。
牛大壯一聽,心裏就是氣急。
他知道自家媳婦,雖然平日裏看著跋扈的很,說話也是和潑婦沒啥區別,得罪的人也不少,但終究是個小膽的。殺人這種事……她幹不出來。更何況王傻子和牛家無冤無仇的,她閑著沒事幹去算計王傻子。
隻是電光火石之間,牛大壯就想到了洛家——必然是洛家在背後搞鬼!
他一路趕過來,正好碰上了村長找人要把牛大娘送去官府的這一幕。
牛大壯本身就高大壯碩不苟言笑,現在全身透著一股子戾氣走過來,村民們不由自主的就給他讓開了道。
牛大娘看到自家男人,就像是一瞬間找到了主心骨,一個飛撲就衝了過去,一把就把牛大壯抱在了懷裏。
隻不過,她身材肥胖,力氣也不小。
這一撲,竟是把牛大壯撲的身子都晃了一晃,畫麵略有幾分的滑稽。
“大壯啊,嗚嗚嗚……你要再不來,再不來我就要撞死在這裏了!我們,我們下輩子才能再做夫妻了,嗚嗚嗚。”
牛大妮也蹣跚了幾步跑到牛大壯身邊,在另一側鑽入到牛大壯的懷裏,哭的也是個梨花帶雨:“爹,爹!”
牛大壯看著自己的妻女這般模樣,怒氣更盛,再往人群裏掃了一眼,果然看到洛依婉站在村長旁邊,也就是人群的最中央,更是驗證了這事與洛家有關的猜測。
“洛依婉,你別欺人太甚。”
這幾個字,像是從牙縫裏被擠出來的,牛大壯低沉著聲音一字一頓的把這幾個字吐出來,言語之中竟帶著幾分的煞氣。
“牛叔,孰是孰非剛剛早已有了結論,更何況牛大娘也已認罪,不能因為你回來了,就顛倒黑白。”洛依婉卻像是完全不在意牛大壯的全開的氣場,隻是沉著冷靜的陳述著“事實”。
“你放屁!”
牛大娘突然一聲高嗬,人也從牛大壯的懷裏鑽了出來。她兩眼冒火,胸膛劇烈的起伏著,臉頰上還帶著“委屈”的淚水:“就是你們,你們逼我,我才被迫認了罪啊……”
說著,她便在地上撒潑打滾了起來,完完全全的是一副無賴的潑婦模樣。
隻不過,和牛大娘交手過一回合的洛依婉早就猜到了會有此情景,所以雖然也是頭疼卻麵上不慌不張,甚至提出了一個致命問題:“是誰,說我家麥子有毒的?”
村民們開始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
“我聽老李說的。”
“我在村頭上放羊聽趙老二說的。”
“啊?我是聽陳胖子說的。”
……
轉來轉去,所有人的目光看到了村內的“飛毛腿”那邊。
飛毛腿還不過是個少年,之前幫著洛依婉送過口信。見那麼多人盯著他,一陣的心虛。
“我,我聽牛大妮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