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瀘沽湖比起來我更喜歡洱海,前者美得讓我窒息,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感,甚至不敢拍照,我一直在想要怎樣一個溫婉而又美豔的女子才能以瀘沽湖為背景,後者則是那種不張揚,不出挑的平平淡淡的美,哪裏都有,這樣子我才會有勇氣站在鏡頭前,傻傻的比一個V字,證明我曾經來過。
第三站想要去的是梅裏雪山。他們說,這是最應該和愛人一起去的地方,偏偏我們沒有去成功,我忽然就在想,是不是一切自有天定?或許,我們終究不是對方的良人。
在去梅裏雪山的路途上,途徑一個廣場,我們停下來歇腳打尖,在飯桌上,顏敘和一個當地人起了衝突。
正好到了吃飯的時間,飯館裏到處都人滿為患,隻得和別人拚桌,顏敘本來就對吃飯和環境很是挑剔,還要和別人拚桌,本來已經很不開心了,偏偏滿桌子的人還在談論些個他很厭惡的黃段子,當我還在前台點菜的時候顏敘已經和他們吵了起來。
“他媽的說什麼呢,還讓不讓吃飯了。”顏敘把水杯拍在桌子上。我有點驚恐,顏敘很少這麼暴怒,他們到底說了什麼。
“喲,你誰啊你,老子講話關你毛事。”對方顯得有點流裏流氣,我有點忐忑,畢竟我們是在外麵。我跑過去,拉著顏敘的胳膊。
“不要生氣,不吵好不好。”我祈求著,可千萬別出事才好。
“我這人最見不得狗吠了,一見到狗吠,我就情不自禁的想踢死他。”顏敘摸了我的腦袋,示意我不要擔心,可是聽到這樣的話怎麼能不擔心。
“他媽的小兔崽子,翅膀硬了啊,爺今天教教你怎麼做人。”說著揮著拳頭就過來了,顏敘往旁邊一閃,躲了過去。顏敘已經顯得很不理智了,我知道他馬上就要出拳了,可是單薄的他,從不動手打架的他,怎麼可能是那個人的對手?
在我想到辦法之前,身體已經做出了反應,抱住了顏敘,我怎麼舍得他受傷?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人的拳頭過來了,躲不過隻好把顏敘推開,結結實實的挨了對方一拳。啪的一拳打在了我的左嘴角,受不住那麼大的衝擊力,身體往旁邊一扭,跌坐在地上。那個人估計看到打了女生了,跌跌撞撞,頭也不回的跑了。
“段司!”顏敘滿眼驚恐的看著我。
“你傻不傻,誰叫你跑過來的,怎麼樣,痛不痛?他媽的王八羔子,我一定不放過他。”顏敘顫抖著手,擦著我嘴邊的血。
“嗯,不痛,你不要氣了。”我搖了搖頭,想扯扯嘴角笑一笑,結果嘴巴腫得老大,笑不出來。
“怎麼會不痛,這麼多血,止都止不住。”顏敘紅了眼睛,掏出包裏的手帕捂住我的嘴。
“最近的醫院在哪裏?”顏敘的聲音很是破碎,讓我很難過。我真的不痛,你怎麼就不信,元組織損傷要隔一段時間才會很痛,你忘記了麼?
顏敘,我在想,我剛剛要是不抱你,你會怎麼樣,無論怎麼說,我都不後悔,不就是小小一拳麼,我挨得起。還有,我真的不痛了。
——by依然愛你的段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