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柔緊了緊手裏的電話,坐回椅子上,這才淡漠的掃了他一眼,“齊遠之,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情還請你出去,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完成。”

垂眸看了眼麵前辦公室桌上成堆的文件,齊遠之諷刺的勾唇,“你現在應該是巴不得插上翅膀飛到海城去,還有心思工作?”

“齊遠之,我不知道你突然發生什麼神經,但這裏是林躍不是你齊氏更不是你齊家,有什麼我們回家再說,現在沒事請你立刻給我出去!”

出去!

從接到父親電話到現在,他一腔怒火無處發泄。

是她親口對他說那個人必定是霍慬琛。他才深信不疑,並且告知父親。

可是現在,人卻沒死!

他就不該相信她。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嘴上說著恨不得對方下十八層地獄,可心底依舊念念不忘。

她那麼喜歡霍慬琛,又怎麼會願意他死了?

她做了那麼多,所有的事情不過都是針對慕槿歌,如今回想,對霍慬琛有實質傷害的幾乎沒有。

他還真以為女人一旦得不到就會想要毀掉。

齊遠之過去,一把掐住她的下顎,力道大的仿佛要將她的顎骨捏碎,咬牙切齒的道:“慕瑾柔,我問你最後一次,你到底知不知道霍慬琛還活著?”

慕瑾柔緊皺著眉頭,咬牙忍著傳來的劇痛,一雙眼亦是陰霾遍布,卻在聽到他說霍慬琛還活著的時候很微妙的閃過錯愕。

驚訝的模樣,仿佛她才知曉一般。

齊遠之將她的錯愕堅守眼底,眼底狠戾不散,“給我裝傻?你在霍慬琛身邊四年,又那麼愛她,大到事業野心,小到生活瑣事,你對他有什麼不知道,怕是對自己都不如對他那般了解,你去霍家老宅,我就不信你沒有發現那具屍體不是他?”

看似肯定的話語,實則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質疑。

對慕瑾柔,齊遠之還真不能說了解。

小時候,隻覺得她漂亮,就跟一尊瓷娃娃一樣,精致美麗的讓人想要擁有。

所以,才有了那一次的強迫。

越是到後來,越接觸,就會發現她並非表麵看的那麼簡單。心思深沉如海,一般人難以企及。

當初她主動找上要與他契約結婚對付霍慬琛,當時他雖留有心眼,但也想著一個女人如若恨一個男人做出的事情隻有比你想的還要恐怖的。

但如若想要留情……

“慕瑾柔,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知不知道霍慬琛還活著這件事?”

男人往她跟前又靠近了一點,一雙墨黑的眼緊盯著她一眨不眨。

須臾,他就見眉頭緊鎖的女人低低的笑了聲,嘲弄的道:“我現在知道了。”

她的意思是,她之前不知道,但經他剛才一說才知道的。

見男人不信的依舊盯著自己,慕瑾柔不客氣的一把揮開他鉗製著自己的手,往後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才又繼續道:“齊遠之,我是愛了那個男人很多年,正如你喜歡慕槿歌一樣,你又有多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