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事情容不得半點閃失,而他也絕對不允許這樣的閃失出現。
霍偉欽自然清楚他的顧慮。
對自己奇峰本就沒有完全相信。那幾個項目以及那天的孤注一擲也不過是讓他出現在自己麵前。
但也僅僅隻是出現。對於更核心的內容,更機密的人員他至今都還未接觸到。
所有的事情都是奇峰或者方誌呈來跟自己談。
不過,這樣的進展也算不錯,最起碼他知道了齊家參與了當年的事情。
眯了眯眸,霍偉欽難掩怒意的反駁:“你放心,安池絕對不會幫著他們對付我。”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再失望也不會站在對立麵。
“霍總肯定?”顯然,以剛才霍安池的態度奇峰並不這麼認為。
“我自己的兒子我清楚。安池或許會覺得愧疚,但絕對不會把我們的事情說出去的。”霍偉欽厲聲道,他看向奇峰:“齊先生,在這裏我也把醜話說在前頭。我們的合作安池不會成為阻力,所以你們也別把他牽扯進來,我一個兒子至今昏迷不醒,現在就這麼一個還好好的,你也是有兒子的應該清楚他對於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隻要霍二少不壞我們的事情,我自然不會對他怎麼樣。”
言外之意——如果霍安池膽敢幫著慕槿歌他們,那他也絕對不會放過!
霍偉欽猝然捏緊了雙拳,一雙眼暗沉如墨。
“好了,好了,都是自己人何必弄這麼緊張。”
一旁的方誌呈察覺出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上前當著和事佬。
“看霍二公子也知道是個孝順孩子,不然這些天也不會瘋了一樣的找霍總,肯定也不會做出什麼令霍總太過為難的事。”說著,看向奇峰:“齊先生大可放心,不管霍二公子什麼態度,相信霍總也一定會解決妥當的。”
聽似調和的話,雖一定程度上緩和了氣氛,但三人卻心思各異,看似是該信任的合作夥伴,可都清楚,那份信任到底有多脆弱和不堪一擊。
隻是,有時候無論內心有多不滿,人總會控製好自己的情緒,隻因形勢所逼。
就好比現在——
奇峰主動給霍偉欽倒了杯酒遞過去,“霍總,剛才我的話你別在意,隻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想必你比我懂。”
霍偉欽垂眸掃了眼麵前的酒杯,略微踟躕後接過,“齊先生嚴重。”
“鏗鏘”一聲,水晶碰撞,硝煙四散,彼此間再度達成默契。
而離開的霍安池,猶如幽魂一般瘋狂疾馳在街頭,腦海裏卻是酒店房間內初見父親的那一幕,以及他所說的話,一遍又一遍的響徹在腦海裏。
……
那幾個重要項目似乎隻是開始,項目被搶,資金鏈斷裂,帝皇危機一日日加重。
每日記者不是蹲守在半山別墅下就是帝皇外,就連出行都變的困難。
可更困難的是在霍安池與父親見麵後的一個星期後,霍偉欽以最大股東的身份,讓自己的律師代為主持股東大會,並在會議上解除慕槿歌在帝皇的所有職務,王權獨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