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種站在製高點對他人頤指氣使的姿態,好似無聲的在對她說,求她,隻要她願意求她一切都好說。
“所以呢?”
不論帝皇還可以撐多久與她有什麼關係?
慕槿歌淡然的態度一定程度上刺激到了慕瑾柔。
這個女人,無論是四年前發瘋的離開還是如今進退維穀,自己似乎總無法勝過她。
或者說是,自從她出現在她生活裏後,從未失敗過的她在不曾勝利過。
那種挫敗令慕瑾柔對她越發的恨之入骨。
不僅僅是母親的死,她慕槿歌的存在對她來說就是一種折磨。
“霍慬琛消失,帝皇卷入假賬風波,你覺得以你一己之力可以力挽狂浪?”
一聲詢問,說不盡得嘲弄。
不否認,她慕槿歌在經商上或許是有一定才能。
一度讓帝皇與林躍都轉危為安,但不是每次都可以的。
說來她也不過一個普通人,事事要是都能成她也不至於接到自己的電話時,一向情緒內斂的她,會表露得那麼明顯。
慕槿歌抿了抿唇,眸底暗沉一片,“不論帝皇如何,好像跟你都沒關係。”
“慕槿歌你現在是仗著什麼在我麵前拿喬?”似不願同她再繼續浪費時間,慕瑾柔冷冷詢問,“你把所有股份都轉給了我哥,目前林躍跟你沒有了半點關係。而我隻要有一日在林躍,就有辦法讓我哥對你無法伸出援手。”
她輕輕一笑,說不出的諷刺,“如果我是你,這個時候就不會這麼目空一切。”
有關股份轉讓的事情她跟澤楷都沒有主動對外說明,但為了方便他處理事情,內部說明很有必要。
更何況當時慕言也已經死了,說與不說她都不怎麼在乎。
既然她回去了林躍,知道也不稀奇。
隻是不說她想要阻攔澤楷幫助帝皇,她也沒想過要讓澤楷做什麼。
帝皇的坑,不是林躍填幾筆資金就能解決的。
“帝皇如今資金鏈斷裂,不少項目被迫暫停。這段時間又被人劫胡了不少,如果沒有資金注入,破產是遲早的事情。”
“就算我不阻攔我哥讓林躍來填這個坑,但空缺太大,林躍一旦介入,不說挽救帝皇,怕也自身難保。而如今唯一能幫林躍的隻有瑞士銀行的那筆救市資金。”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慕槿歌當然明白她的意思。
瑞士銀行那筆錢,她有母親的印章,澤楷應該拿著慕寒生的,慕言的應該是在她手上了。
三個缺一個都無法成功動用那筆資金。
所以,隻要她不鬆口,就沒有人可以幫她。
這樣看來,好像現在唯一能幫她的就隻有她慕瑾柔了。
所以,這通電話就是要告訴她這一點?
“所以?慕 小姐這通電話就是讓我知道現在唯一能幫我的是你?”
那邊,慕瑾柔似笑了聲。
慕槿歌聽著,嗤笑道:“還是說慕小姐想利用這一點讓我做什麼?但礙於我一直沒有主動去找你,所以等不及先找我呢?”
這麼淺顯的事情慕槿歌又怎麼會看不穿。
她一直都清楚,卻不曾主動給她去過一通電話,為什麼?
她慕瑾柔自詡聰明,就沒好好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