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沒做那些事情,就說明有人想要陷害慬琛。有人想要害他,而他又一直沒有消息,隻有一個可能……
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夫妻很像,或許是跟自小的經曆有關,越是在乎的事情他們遠能比一般人表現得更為無所謂。但煎熬的永遠都在內心。
提及霍慬琛,慕槿歌嘴角的弧度漸漸斂去。
在臨市的時候他出現過一次,可也隻有那一次,從回來至今不說見過他,就是一通電話或者一條短信都沒有。
她也徹底的失去了他的聯係。
她知道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他並非隻是躲在暗處,他借著這次爆炸選擇藏於暗處無非是想要揪出當年他父親事件的幕後主使。
但方誌呈的出現,幾次上京,似乎也說明他已經聯係上當年的那些人。
他暗中調查,方誌呈如今在明,可他背後的人還在暗,兩廂合作,他想要做的事情並不容易成功。
甚至危險重重。
這一個月的時間內,他可能遇到任何的危險。
如果沒有,又怎麼會一個月的時間都不同她聯係。
許多事情她不是不清楚,隻是不願去分析清楚。
一旦明白,就不再能保持冷靜,而她現在需要的就是冷靜。
“二伯,我相信他。”良久,慕槿歌雙臂撐在辦公桌上,一雙眸如墨染般深沉,她對上霍偉欽的雙目,神情堅定。
“他,一直都還在查當年的事情對嗎?”望著她,好一會霍偉欽又問。
慕槿歌點頭,“二伯,爸的事情一直都是他心上一道越不過去的坎。”
越是了解他們父子間的事情,慕槿歌就越清楚霍慬琛有多崇拜他父親。
有多崇拜就有多想將當初陷害的人繩之以法。
霍偉欽聞言麵色一白,眼底掠過痛楚。張了張嘴,一聲道歉哽咽在喉。
當初如果他沒有被仇恨蒙蔽雙眼,沒有輕易相信別人,其實還是有一線轉機的。是半山別墅裏的東西徹底的斷了他的後路。
伸手狠狠的搓了把臉,霍偉欽壓抑道:“他,不會有事。”
一句不知是承諾還是安慰的話,霍偉欽說完便不再多言,轉身快步朝外走去,有些淩亂的腳步讓慕槿歌忍不住擰緊了眉頭,張嘴想要叫住他,卻隻來得及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
她不在他們父子麵前多提這些事情,不是不相信,而是當謊言被揭穿,得知至親被自己所害的愧疚已經足夠令他餘生不得安寧,她不是白蓮花,但也無法狠心不斷的折磨一個年歲半百的人。
當年的事情慬琛查了這麼多年,直到方誌呈的出現才有了新的轉機,對方做事幹淨漂亮不留一絲痕跡,更甚至霍家或許一早就被盯上並且被利用,他們毫無防備,成為別人棋盤上的棋子,想要全身而退確實不可能。
許多事情無非準備的說誰對誰錯,隻能按照心意去做。
而她跟慬琛,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