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一個主事者消失,一個遲遲不歸。群龍無首,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輕易下決定。

現在,任何一個決定都關乎著帝皇的未來,不談利益就是這責任怕也沒幾個敢往自己身上攬。

當然,不包括那些想要取而代之的人。

“終於知道回來呢?帝皇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一個主事人都沒有,你們是見帝皇這兩年發展太好了嗎?”

慕槿歌才一進去,一道譏誚的聲音立刻傳來。

她看都不曾看一眼,過去直接往主位上一坐,垂眸一掃,不怒自威,讓那些想要附和的人竟生生將話給咽在了喉嚨口。

“就……”

“霍太太總,帝皇出了這麼大的事,霍董不出麵嗎?”慕槿歌才說了一個字,先前諷刺她的人再度出聲。

霍慬琛從臨市消失不見這已經不是秘密,這人分明就是故意。

尤其是自從生下公子後,慕槿歌機會不管帝皇的事情,職位與事物也早在幾個月前完全交還給了霍慬琛。

“雖然你是霍太太,但在公司並沒有任何職務,有關帝皇內部的事情怕是也不方便參與進來。”

一聲不方便聽似客氣,實則無盡嘲弄。

這是說她慕槿歌根本無權進來,更別說此刻她坐著的這個位置。

“霍董出發去臨市前交代過,他不在的時間有關帝皇所有事物暫交太太管理。”一旁,郝毅看向那出聲的董事不卑不吭的回答。

一個小小的助理竟然也敢與他嗆聲,當即對方臉色就不怎麼好看,可在帝皇誰又都清楚郝助理可是霍董的左右手,帝皇多少高層都得聽他命令。

“裴董,需不需要拿霍董的委任書給您看看?”郝毅又問。

不管這委任書存不存在,就單是郝毅的話在場怕也沒有人不信。

在帝皇,還沒人膽子大到敢公然假借霍董的名號發號施令。

這裴董越發難看,一股火憋在心口,一張臉因為憤怒卻又不能表現出來極力扭曲著,牽強的勾唇,搖頭:“自然不用。”

“那由太太主持今天的會議裴董還有什麼意見嗎?”

誰還敢有意見,這郝毅分明就是故意要讓自己難堪。

前麵幾天,因為霍慬琛與慕槿歌不在,他多番為難過他,如今這才回來個小賤人,就急於拿著雞毛當令箭了。

忍一時之氣,為某日後大事,這裴董能有今日自然也沒那麼衝動。

幾度深呼吸後笑著道:“當然沒有。我方才也不過是為公司著想。畢竟現在是關鍵時期,出不得半點馬虎了。”

郝毅可以說,在場,最不願帝皇出事的就是小夫人。

這人不過就是給自己一個台階下。

凡事留三分餘地,也正如他所言,現在是帝皇的關鍵時期,不宜再多鬧出些事情來。

根本無需慕槿歌開口,郝毅就已經將所有反對的聲音給壓了下來。

慕槿歌看了他一眼,對方仍舊如往常一般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