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的合作,到此刻的不聞不問,不過都是想要讓陳世輝看清楚,到底誰才是那個最合適的人?
也是讓從未看起他跟母親的人親身體那種隻能被他拯救的絕望與後悔。
“兩方鼎立本可以相安無事,是陳世輝先跨越界限。”他平靜闡述。
“給個教訓就可以了,那也沒必要趕盡殺絕吧?”陳子墨閑散的晃動著手中的酒杯,散漫的姿態一點都看不出他是真的想要為盛林說話。
“靳瑤瑤的地圖是從你手裏拿來的吧?”突然,霍慬琛問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卻陡然讓對麵的男人沉了鳳眸。
他並不應,但霍慬琛根本不在意,而是又道:“方誌呈利用盛林對付帝皇,拿準了陳世輝的野心,為其所用。如果隻是商業競爭,留條活路不是不可以,可陳世輝卻與虎謀皮,跟不該合作的人合作,事情就變得不那麼簡單。”
“隻要我一日不倒,方誌呈一日不會放棄,那麼陳世輝就會助他一日,你覺得我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傷人者不一定要一擊斃命,先斬其雙臂,再去其雙腳,令其無法動彈,再要拿捏那就簡單容易多了。
“你知道這地圖對我來說有多重要,所以才拿捏著不動讓靳瑤瑤為了槿歌主動上門求你與你許下承諾,那你是否又知道,”說到這霍慬琛頓了頓,望著對麵男人陡然深邃的鳳眸,換他風淡風清一笑,“這地圖方誌呈比我更想得到?而如若我沒猜錯的話,這會他怕是已經知道地圖在靳瑤瑤手裏。”
“刺啦”一聲,隻見容顏俊美妖孽的男人目光沉沉,而掌中酒杯因為過分用力碎裂,可他像是什麼也不曾察覺,鬆開手掌,任由碎片跌落,沾染著他的血液的水晶碎片刺目的像是能直刺人心。
“霍慬琛,利用女人到這個地步,你也是越活越回去了!”
霍慬琛挽唇一笑,被諷刺不見絲毫怒意,他平靜闡述,“靳瑤瑤到如今地步與其說是我利用,不如說是陳二少的自私所造成。”
“你一早知道那張地圖對我來說的重要性,卻遲遲不曾對他說明,如若你早一點交給她,我早些得到又怎麼會讓方誌呈查到她身上?”
“霍慬琛,你跟方誌呈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沒興趣,地圖我沒給燒了就不錯。”陳子墨掏出手帕輕拭掌心血跡,仿佛不知道疼,拔出碎片時眉頭都不曾擰一下,聲線也是異常平穩,但卻叫聞著不寒而栗,“不要再讓我知道你利用她,不然你的敵人就絕對不止方誌呈一個。”
“如果連陳二少都不心疼靳小姐夾在你跟我妻子中間為難,我倒無所謂。”
兩人鬥又不是第一次,又何懼。
陳子墨咬牙,不行於色的妖孽容顏第一次浮現戾色。
霍慬琛端過那杯從他進來後就不曾碰過的酒杯,淺淺一酌,醇香在唇舌間四溢蔓延,須臾他才幽幽道:“盛林,我沒興趣。你管好,至於方誌呈,我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