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慬琛聞言輕笑一聲,那笑聲諷刺而嘲弄。

他不理會慕言,而是直接用另一隻手掐住了慕瑾柔的脖子。

力道不大,但意思明顯。

慕言目睹,瞳孔狠狠一縮,幾欲上前但被忍住,“霍慬琛,你膽敢傷害我女兒,別想慕槿歌好過。”

“我妻子在哪?”無視她的警告,霍慬琛掐在脖子上的手猝然用力,呼吸瞬間被遏止,血色迅速褪去,一張臉也因為缺氧而漸漸變得扭曲。

慕言臉色一變,幾步上前就要將霍慬琛拉扯開,卻被避開,而手上的力道還在加重,就連聲音也是前所未有的冰冷,“慕言,我耐心有限, 我妻子呢?”

每多說一個字,霍慬琛的臉色就難看一分,手下的力道也重一分。

那樣的力道他控製的很好,不會一下子就將人掐死,但足夠讓目睹的人絕望。

“霍慬琛,你鬆開,你鬆開!”慕言淒厲大叫,她不敢上前。

一上前霍慬琛就會加大力道,她看到小柔因為缺氧而雙眼無神,雙手被反綁在後,奮力掙紮,想要拉扯那掐著自己脖子的手,不但沒能睜開,反倒還勒出條條血痕。

“我妻子呢?”他第三次問到。這一次不僅僅隻是問問,本是鉗製慕瑾柔手臂的手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槍,就那麼抵在了慕瑾柔的頭上,他目光恨戾,早不複貴公子姿態。

此刻,他的心底、眼底都隻有自己的妻子。

慕言是什麼人?

典型的不見棺材不掉淚,她很喜歡玩心理戰,賭得不過是誰更狠。

在Z國,槍械是被嚴格管製的,雖然有錢人總會想些辦法得到這些東西珍藏,可那也隻是傳說,她還並未看到是有過。

就連慕家人,除了慕敬陽有配槍外,其他人別說有,碰都碰的很少。

所以,當霍慬琛拿出這樣一個東西,慕言的臉色比缺氧的慕瑾柔還要蒼白。

一槍方向,卻是淩空,慕言嚇得當即腿軟的跌坐在地上,目光卻是在慕瑾柔身上如掃描儀一樣掃視著。

沒有看到傷口一顆心懸著,不敢有半點的鬆懈。

第一槍是警告,第二槍第三槍呢?

慕言還未回神,屋內有人聽到槍聲已經衝出來了,而他的手上還拽著一個人。

因為他的速度太快,以至於他手上那個人幾度摔倒。

幾乎是對方一出現,霍慬琛的目光就落在了她身上,可當看清她的模樣,本還算冷靜的男人目光陡然沉了下來,猩紅的猶如一隻被激怒的野獸。

慕言甚至看到他扣著扳機的手指都在顫抖,一同顫抖的還有慕言。

一雙眼死死的盯著他握著槍的手,就連呼吸都一並放緩放輕,就擔心會刺激到對麵的男人,一個失手……

慕瑾柔也嚇得早已經繃緊了身體。

就是昨天被他綁架她也不曾恐懼過,可此刻她是切實的感受到,眼前的男人並非隻是單純的抓著自己想要換走慕槿歌。

如若真有意外,他對這裏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