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人又因自小被慕家收養,本是過著千金小姐的生活,自尊心好勝心更是遠勝一般人。

她一直覺得,從慕語出生後,她所有的光環都被慕語奪走,後來聽到的讚美也全都是對慕語的。

她像是成了慕語的陪襯。對於一個驕傲的人來說,是無法容忍的。

她想要超越慕語,想要贏過她們,所以當慕槿歌一句你沒贏,讓她驟然變了臉色,可也不算太過失去理智。

利刃落在她的胸口,她笑得猶如惡魔,“我隻要再稍稍用點裏,這個世界上就不再有慕槿歌這個人,一個死人,你還能怎麼贏我?”

“不,不,不。”慕槿歌一連說了三個不,眼角餘光都不曾瞥一眼抵在胸口的利刃,她說的鏗鏘有力,“過去,你輸給我母親,這輩子你都沒能得到慕寒生的心;現在,你也輸給我,因為你想要的林躍就算是我死了你也得不到。”

慕寒生就是一個禁忌,一旦開啟就能觸發幕言心底所有的殘忍。

手,猝然用力,利刃尖端就那麼刺了進去。

但不深,慕槿歌可以感受到隻是刺進皮肉,有血沁出,疼痛也讓她麵色慘白。

可她緊咬唇,咬破了也不願泄露出一聲能讓這個女人得到快感的呻吟。

幕言不可能真的讓她死,就算她很想很想,想到全身都在叫囂著讓自己立刻殺了眼前的女人。

慕寒生她得不到,慕語被人救走,她再不願承認,事實卻提醒著她在愛上上的失敗。

輸了愛情,她不能再輸了事業。

所以當初她費盡心思想要奪回林躍。

可是如今,林躍卻在她的手裏,好像一切都隻是為他人做嫁衣。

她現在有多不甘,就會有多清楚目前不能殺了她。

“就算你殺了我,在我死後林躍也隻會被分割給我的丈夫和孩子。不說跟你,就算是慕瑾柔和慕澤楷也沒半毛錢關係!”

瑾柔、澤楷……

突然提及的名字讓幕言有片刻的恍惚。

她怎麼忘了,怎麼忘了她還有瑾柔和澤楷。

林躍是他們的,這個賤人不配擁有!

“我要你把林躍還給我的孩子,那是他們的,你這個小偷!”幕言咬牙切齒的低吼。

“還?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你憑什麼要我還?”慕槿歌不屑的輕嗤,“我既然用我自己交換我母親,就沒想過還可以活著回去,所以林躍我早已經做好處理,一旦我死了,我手裏所有林躍的股份將由我丈夫繼承。”

“所以我死後,林躍都不姓幕了,你的兒子與女兒就更別想分一杯羹了。”

“我讓你把林躍交出來!”她厲聲嘶吼,一雙眼猶如發狂的野獸,慕槿歌甚至能聽到她雙手因為太過用力骨頭之間發出的聲響。

她不再說話,隻是那麼蒼白的笑著。

“不交是嗎?”幕言殘忍的突然將利刃拔出,看著尖端上沾染的血跡,她如厲鬼一般森冷的笑著,“我會讓你交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