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鬆靠去,任由情緒攀升,濕潤了眉眼。

徐樂寧已經迫不及待的上前,孩子於她來說是世間最溫暖的存在也是她一輩子無法彌補的遺憾。

過去,眉眼已經是極致的柔和暖。

目睹小寶貝精雕玉琢般的容顏,竟是酸澀了鼻子,轉身對著丈夫道:“敬陽,小寶貝真可愛。”

慕敬陽雖人到中年,但對妻子也有著一份愧疚。

年輕時,因為他時常外出任務,一年在家時間少之又少。

妻子並非天生不孕,而是一次意外失去孩子再也無法懷孕。

可那個時候他仍舊在外執行任務,不曾陪伴在她身邊。

多年來妻子不曾抱怨過半句,每次看到孩子她歡喜不已,但也難以心頭酸澀。

他明白,但不說,隻是回以妻子一個仿佛能融化冰雪的微笑。

這樣一個微笑對慕敬陽來說猶如登天般難得。

“我可以抱抱嗎?”

從他們出現在半山別墅的驚喜裏回神,慕槿歌將孩子遞過去,看著徐樂寧並不生疏的將孩子抱在懷裏,逗弄著,視線最終落在最後的慕澤楷身上。

後者視線從進來便不曾從她身上移開。

四目相對,莞爾一笑,那是親情交彙友情的歡愉。

慕槿歌側眸看了眼身邊眉眼清俊的男子,後者垂眸一笑,在她側臉上親了親,並不多做解釋,隻是道:“你跟招待澤楷,我陪大伯說說話。”

說著,已經鬆開妻子,迎上慕敬陽帶往客廳。

看著男子離去的背影,不曾回頭,唯有背在身後的手無聲的朝她揮了揮……

目及心軟成災。

“他,很愛你!”這話慕澤楷道得有些複雜,但卻真心為她高興。

一生能遇這樣一位事事為她著想,將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的男人,並不容易。更何況她還愛這個男人。

這句話,慕槿歌不曾回應,嘴角的弧度和眼底的溫情足以說明。收回視線,再度望向他,“過來沒關係嗎?”

知道她問的什麼,慕澤楷儒雅一笑,雙手背於身後,雖她漫步閑庭,“已經安排好了,不用擔心。”

“孩子出生至今,身為家人卻至今未曾前往探望,是愧疚亦是渴望。”

愧疚於身為家人的失職,渴望於一家人的團聚。

了兩人漫步庭院,沒有特意尋找話題,如多年不見的老友,且行且說。

落地窗內,有人目睹此情此景,隻願妻子嘴角弧度終年不散,無憂餘生。

……

院落裏燒烤的香氣飄來,談笑聲不絕於耳,伴隨著童稚而清脆的笑聲,耳邊是他委婉訴說的家人情深,這一天,在半山別墅花朵爭相盛放的花園內,她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也同時這一日,當夜深人靜,聚餐散去,眾人依依不舍惜別之後,她體會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懼。

那是將戚铖浲陸續離開過後,慕敬陽、徐樂寧和慕澤楷則留宿半山別墅。

安排好三人,慕槿歌方才回到主臥,一日歡聲笑語,卻是懂事以來最為幸福的時刻。

進入臥室時她嘴角本是上揚,卻在接了一通電話過後而麵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