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還提及了很多有關我父母的事情,甚至還發來了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跟當初陳家收養我時我書包相冊裏的人一模一樣。”

“槿歌,對方是真的知道我的父母。而且她還提到了許多我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曾今不是生過一場大病不記得五歲之前所有的事情了嗎?包括親人。”回憶太過痛苦,以至於靳瑤瑤都沒有發現自己拽著慕槿歌的手有多用力。

她說的很急,甚至有些喘,“她告訴我的親人叫什麼,住在哪裏?我去找了,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不知道,那些親人看到我有多緊張,他們看到我就跟看到了鬼一樣,一個個那樣心虛,卻拒不承認認識我。”她自嘲的輕笑,“這些都被那個人說中了,因為他們都受了陳家的恩惠,這麼多年不得找我,不得對我提及我父母的事情,更不允許出現在我的生活裏。對方還給我發了這些年陳家給他們往來的銀行轉賬記錄,一切都是真的!”

“那你有沒有跟陳子墨說?”

“不要跟他說!”靳瑤瑤厲聲喝道,她像是受了驚嚇的小獸,在提及那個她深愛的男人時,再難控製的落了下來,她緊緊抱住慕槿歌,哀聲祈求,“不要跟說,求求你不要跟他說!”

“好,好,我不說,不說。你別哭了。”

如果真如瑤瑤所說,一切都是陳家所為,以目前陳子墨跟陳家的關係,瑤瑤也不該這麼排斥讓陳子墨知道才對。

這其中難道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慕槿歌暗暗咬牙,但她沒有再繼續追問。

她剛小產,現在情緒又這麼激動,不適合繼續詢問下去。

抱著她,慕槿歌柔聲安撫,“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我會幫你查清楚的。”

靳瑤瑤嘴裏苦澀一片,淚水模糊了視線,可重重的點頭。

隻是許多事情注定隱瞞不了多久。

當病房門被人用力推開,當那張妖孽的容顏出現在眼底,慕槿歌感受到懷中之人猝然僵硬的身體。

轉身,看向神情諱莫深沉的男人,秀眉緊擰。

“孩子沒呢?”往日意氣風發的男人,此刻嗓子有些幹澀,他穩步上前,背在身後的雙手卻因為用力而顫抖。

之前隻是提及便讓人痛徹心扉,如今人活生生就在自己麵前,靳瑤瑤反倒平靜了下來。

她抬頭,看向慕槿歌,“槿歌,能麻煩你去給我買點東西吃嗎?我肚子餓了。”

慕槿歌想要拒絕,她目前的身體狀況並不適合跟陳子墨談話。

可當對上她沉靜的猶如死水一般的雙眸時,拒絕的話生生給咽了回去。

好一會才起身,“好,我馬上就回來。”說著眼角餘光瞥了眼不遠處侯在那裏的男人,意味深長的道:“有事給我打電話。”然後拍了怕她的肩頭,這才出了病房。

陳子墨根本看不到其他,眼底隻有這個將近一個多月不曾見過的女人。

她瘦了很多,平常紅顏的雙頰此刻也是蒼白的毫無血色。

眼窩深陷,目光更不複過去的熱烈,平靜的猶如一潭死水。

陳子墨狠狠的掐了掐掌心,幾步過去,伸手想要觸碰她憔悴的麵容,但被靳瑤瑤避開。

耳邊是她無比冷靜到毫無起伏的聲音,“你既然來了正好,”她緩緩抬眸,不閃不避的對上他深諳的眸,“什麼時候我們去辦理離婚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