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主任怔了下,人精似的人當即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嗬嗬笑著點頭,“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去忙了。”
“您有事可以派人叫我一聲。”說著又看向似乎還雲裏霧裏的小陳一眼,“小陳啊,你好好招待白先生。”
那聲好好招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這裏是招待所。
陳楷也就是收留慕語的那對小夫妻中的丈夫,淡淡一笑,隨後請對方坐下。
“陳醫生不必客氣,我過來隻是想要問一下陳醫生2月19號晚上7點半到八點左右您是否經過了淮海路?”
陳楷當即心底咯噔一下,垂下的眼瞼遮擋住眸底快速掠過的光,似凝神回憶,好一會才回答:“嗯。我那個時候應該是剛下班回家,經過那裏。”
聞言,對方眼底厲色微微斂去些許,對於他的誠實顯然很滿意。
“那陳醫生是否在路邊見到一個眼睛看不到的女人?大約……”對方詳細的描述了慕語的外貌特征。
陳楷一直靜靜聽著,腦海裏自然浮現出了慕語的模樣,清楚眼前的人是來找誰的。
可他並不急著說話。
幼年被拋棄,讓這個一步步靠自己走出來的男人心智遠比一般人要深沉也要謹慎。
剛才張主任有意介紹對方,但對方明顯並不願意透露,如果真心找人,為何連自己身份也不願透露?
陳楷留了心思,“見過,”頓了頓,目光狀似不經意從對方臉上掃過,方才又繼續道:“我記得當時她突然衝了出來,差一點就撞上了。”
許是當時情況真的太過緊急,以至於如今回憶談起都還後怕的深呼吸了好幾下。
“那之後那個女人去了哪裏你知道嗎?”對方猝然眯了雙目,眼底睿光如利刃一般仿佛要剖開他的身體看到內心。
陳楷落在衣袍口袋裏的手猝然縮緊,一顆心更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給緊緊捏住,好一會,他才低眉垂眸的回答:“她搭乘了一段路,在一個路口就下了。”
聞言,對方當即就擰緊了眉頭,顯然很不滿這樣的結果。
陳楷的掌心因為緊張都沁出了汗珠,可他仍舊要維持鎮定。
在此之前對方明顯有所收斂,但得知線索再次中斷,氣場全開,頓時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更何況,陳楷並未說出實情,心底自然心虛。
“哪個路口?”前麵一段路是新修的,沒有攝像頭,而且這邊也在改造新修了不少路,很多還未正式通行,從淮海路過去,光是路口就有六七個,而每一條路的通往不同的方向,幾乎可以走遍整個帝都。
在人滿為患的帝都想要找一個人並不容易,就算這個人特征十分明顯。
可他們不能鬧得人盡皆知。
今天過來也是沒有辦法。
他們早過了先生給的期限,可對於慕小姐仍舊沒有半點消息。
無奈之下隻能親自前往當初唯一出現在監控內的車輛主人這裏。
陳楷抿了抿唇,“淮海路與臨安路交界處。”
對方聽後並未立刻,而是睜著一雙並不大,但十分銳利的目光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