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當她言語親和,眉眼慈愛的望著她的時候,那是一種久違的令她貪戀的感覺。
“不用,不是很嚴重,症狀也緩解了。”話就那麼自然的說出口。對於他們知道公子過敏的事情她也不比意外。
畢竟慕寒生出事也正因為這個,快十個小時過去了,慕敬陽肯定也派人調查了。
她又沒刻意隱瞞行蹤,被查到再正常不過。
見她願意回答,如果不是場合和時機不對,徐樂寧當真會開心的笑出來。
握著她的手拍了拍,“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慕瑾柔看著不遠處和睦的一幕,一張臉憤怒的幾近扭曲。
這一刻,她感覺自己才是個局外人。
分明,過去二十多年裏她才是慕家唯一的公主,但這一刻,卻因為她的到來而成了外人。
尤其是在爸爸分明就是因為她才出事的,可大伯和大伯母就連大哥好像都一點不嫉恨,反倒因為她的到來而有些感恩戴德一樣。
他們不是最疼惜爸的嗎?
想到疼惜父親,慕瑾柔目光一亮,暫時將心中的怒火壓下。
雖然不知道慕槿歌做了什麼讓大伯和大伯母對她改變了態度,但慕家的門不是那麼好近的。
現在這個時候,誰胡鬧誰便處於下風,這個道理她懂。
體貼懂事才能為自己贏來重視。
不然,口口聲聲不與慕家牽扯上關係的她又怎麼會放著自己生病的孩子不管來這裏?
慕瑾柔暗自捏緊了雙手,垂下的眼瞼遮擋住眸底森冷的光。
倒是慕澤楷,好不容易簽下自己的名字,再度將目光看向她時,適逢慕槿歌也望了過來。
憔悴的容顏,整個人更是清瘦了不少,抿著唇站在那裏,用著複雜的目光看著她。
慕槿歌輕歎,她可以冷漠的對待慕家其他人,卻沒有辦法對待他。
三年最艱難的時刻是他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
她不說,卻早已將他視作親人。
一時氣憤有些沉悶,這個時候大家也沒什麼心思去聊天,簡單的問候了幾句也就各自占據著一方地方等待著。
手術的時間遠比他們所設想的還要長,第二天清晨手術室的等這才熄滅。
一夜的等待,不僅是手術台上的慕寒生,就是外麵的人也是精疲力竭。
那是心裏上對未知情況的長時間擔憂造成的疲憊。
當手術室的門被推開,或站或坐的人紛紛起身,看著出來的主刀醫生,慕敬陽眉目沉斂,深呼吸了下才看向對方無聲詢問。
主刀醫生取下口罩,十多個小時的手術也讓醫生露出疲態,但還是盡職的說了情況。
都是些專業術語,在場除了徐樂寧外,沒一個人明白。
“醫生,你就直接告訴我,我爸怎麼樣?”慕瑾柔耐不住,不論再生氣,裏麵躺著的也是她的父親。
她不是天生冷血,相反她跟父母的感情還是十分融洽的,盡管近來這個父親頻頻讓她失望。可也不願看到他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