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靳瑤瑤瞳眸驟然一縮,“你拿到呢?”

詢問的聲線有些緊凝,對於家人她實在陌生,能夠勉強記得的都是血腥的,所以自小她就潛意識的去遺忘。

可當初在帝都,幕言的話就像是詛咒,無論她怎麼刻意的去遺忘;怎麼告誡自己或許一切又都是那個女人的詭計,仍舊無法做到漠視。

所以她暗中調查,可時間太久,而她記得的又有限,唯一知道的就是當初被陳家收養時一同帶走的那個她怎麼都不願意放棄的書包。

聽院長說,當初在孤兒院她死命抱著書包,誰也不給碰,就連睡覺都抱著,換了個環境,卻輕易地遺忘。

人是否就是如此的,飽暖思淫欲。

因為生活好了,所以那些曾今對自己來說很重要的東西都變得不那麼重要呢?

上次同他一起回陳家,陳爺爺雖未訓斥她什麼,但明顯可以感覺到對於她跟陳子墨一起的不滿與憤怒。

所以,書包的事情她也就提了下被直接忽略後便不再提起。

卻不想,他竟然放在了心上,而且還幫自己拿到了。

靳瑤瑤顧不上前一秒自己還在叫人家走,對著電話裏就是一段急促的挽留,“你等我一下,我滿上下來。”

如果她這迫切的話是在自己說出她想要的東西之前,陳子墨或許還會高興一下。

但在這之後……

妖孽黑沉的俊顏並未有多少改變。

直接掛斷了電話,不論電話那端的女人再說什麼,雙手抄進口袋,轉身就朝院子外自己的車輛走去。

靳瑤瑤匆匆下來,就見男人已經拉開車門打算上車。

這人陰晴不定,剛才已經惹惱了他,指不定上車就走了,放她在一旁幹著急了。

腳下腳步不由加快,在車門關上的同時就趴到了車旁。

車窗放下,恰好給了她用力拽住他的機會。

“不準跑!”喘息著命令,靳瑤瑤也顧不上自己的語氣有多不好,用力的呼吸了兩下才又急切的追問:“東西呢?東西呢?”

陳子墨先是垂眸掃了眼女人拽著自己衣領的如玉手指,然後順著手指,手臂一點點忘去。

簡單的白色睡裙,外麵罩著一件並不太厚的外套,長發散著,大波卷的披散在身後,有幾縷因為之前的跑動而落在肩頭,有幾根更是黏在了嘴角,可她渾然不覺,一雙眼期待而希翼的望著她。

仿佛也一並忘記了就算已經立春,可海城的夜晚還是很寒涼的。

好看的眉宇擰了擰,陳子墨坐在駕駛座上未動。

“上車。”

須臾,冷冷的拋下兩個字。

能拿到書包,靳瑤瑤自然格外聽話。

更何況是他,她也沒那麼多防備的心思。

乖乖的鬆開她,然後去了後座,拉開車門上去。

上去,靳瑤瑤就看到後座上那擺放在一旁十分老舊的書包,眼睛一亮,當即就挪過去拿過書包……

於此同時,陳子墨已經從駕駛座上下來,也來到後座坐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