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難受、她排斥,她想要避開,卻避不開,腦子裏轟鳴著,像是有人在裏麵敲打著什麼,頭疼反感,仿佛所有難受的情緒全都一股腦的湧了出來。
視線變得模糊,好像也有那麼似曾相識的一幕,她被壓著……拚命的拒絕,最後……
“啊……”淒厲的一聲尖叫,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與精神,慕語安靜了下來,一雙眼空洞的看著天花板,眼淚像是斷線的珍珠無聲的滑落。
她沒有哭,甚至沒有哭的表情,整個人木訥呆滯,但眼淚就是不斷。
這一聲太過淒厲絕望,響側在別墅內,也如一把利刃狠狠的刺進了奇峰的心底。
阿嬸聽到動靜過來,目睹此景,麵色一變,想要上前卻又不敢,站在那裏,隻能擔心的看著被齊峰壓著的慕語。
“先生……”
“滾!”
不待阿嬸說完,奇峰怒吼出聲,同時卻也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他看著自己身下全然沒了反應的女人,一雙眸赤紅,死死的抿著唇,雙手更是用力的握緊。
望著女人絕望的模樣,看著她不哭不鬧卻不斷的掉眼淚,遠比歇斯底裏的反抗還要讓他難受。
緩緩將她鬆開,然才得到自由,一直安靜的慕語卻猛然將他一推,起身踉蹌地就朝樓上奔去。
砰的一聲,撞上單人沙發的一角,那樣的力道,看著都覺得疼。
可她沒有停,轉動方向快速的逃離,好似這裏有著洪水猛獸一般。
奇峰呆呆的看著她逃避的舉動,癱軟地坐在沙發上,伸手撤開領帶,一臉煩躁,隱忍怒火與擔憂。
“你上去看看太太。”良久,齊峰幹澀的開口,扯過一旁被他脫下的外套起身就朝外走去。
阿嬸看著他離開,一顆緊繃的心這才送了下來,然後轉身快速的朝樓上走去。
……
離開後,齊峰沒有回齊家或去公司,而是一個人在街上遊蕩。
腦子裏都是她的話。
她什麼都知道,看破不說破,盡管看不到卻清楚明白他在撒謊。
是想要試探,還是根本就已經記起了什麼?
越想越亂,越想越煩,怒火更是不受控製。
慕寒生到底有什麼好?就算被他弄得遍體鱗傷,就算幾次死裏逃生,就算不記得過去,卻依舊還能為了他排斥其他人的靠近。
他又什麼不好?
他到底比他差了哪裏?
齊峰一掌狠狠的捶在方向盤上,刺耳的鳴笛聲響徹在大街上。
慕寒生,慕寒生……
是不是隻有你永遠的消失,她才會將你徹底的忘記?
“哧”的一聲尖銳拉長的聲音,疾馳的轎車停靠在了路邊,齊峰掏出電話,撥了過去。
“我答應你的要求,但你也要為我做一件事……”
“……”
“我要……慕寒生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