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之前,陳子墨其實有打過電話,隻是靳瑤瑤不知。
通知這邊的人將這幢別墅整理出來,並且準備換洗衣物。
他知道元旦節她是要跟慕槿歌過,本頁打算元旦節過的剩下幾天兩人就居住在這別墅裏。
但這個女人一下飛機就將自己給甩到了一邊。
就跟用完了的紙隨手往垃圾桶裏一扔。
將內褲放到置物架上,陳子墨靠著盥洗台,雙腿修長強勁有力,畫麵若有似無的往下,一隻手更是落在了內褲邊緣。
“你要洗澡嗎?那我睡覺了。”說著直接切斷了視頻。
陳子墨落在內褲上的手還沒往下拽,看著突然黑了的屏幕,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笑顏示人的陳二少嘴角抽了抽。
再度發送視頻請求,但之後那邊再無反應。
陳子墨勾了勾唇,拿過手機,快速的發送了一句話過去。
“明天幹什麼?”
靳瑤瑤一直拿著手機,聽到動靜垂眸看了眼。
不是視頻請求,她鬆了口氣。
想到明天的安排,她踟躕了下,指尖躍動。
“明天回跟槿歌一起。”想了想,她發送了這樣一句過去。
其實她是安排的上午時間和午飯跟槿歌一起,下午她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這次回來,她並非全然是過節,她還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辦。
這一次,陳子墨沒有立刻回複。
應該是在洗澡了。
靳瑤瑤抱著手機擁著被子坐在床頭,腦子有些放空,想到明天要做的事情,眉宇擰成了一條線。
她五歲多就被送到了孤兒院,七歲的時候被陳家收養,有關親人她也並非完全模糊的沒有印象。
最深的是爭吵。記不得臉,但尖銳的爭吵推搡卻自小就在腦子裏,這麼多年都不曾散去。
甚至好些年她都做同樣的噩夢,夢裏都是些身著黑色衣服的人,有男有女,她站在角落裏,抱著個洋娃娃,不敢靠近。
也有印象有人點著她的額頭,每一下都很疼,但她不敢叫,因為叫了的話隻會更疼。
還有是自己蜷縮在角落,有藤條不斷的抽在身上,耳邊還有咒罵聲,她不敢反抗……
很多很多,但沒有一副畫麵是美好的,是以她幾乎不曾問起院長有關她的親人的事情。
她隻知道她的父母因為欠人巨額債務,因不堪承受而選擇了自殺,留下她一個人。
如果可以,她其實這輩子都不願去探聽有關她的親人的事情。
但這次前往孤兒院,有些話題勢必要被提起。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突然,手心再度傳來震動。
垂眸一看。
“睡了嗎?”
遊走的思緒拉了回來。
“還沒。”
兩個字回複過去,換來的是電話。
這一次,倒沒有那麼糾結,接的也快。
回憶過去讓她心思沉重,也想有人能幫她轉移注意力。
“怎麼還不睡?”手機置於耳邊,聽著她溫柔的嗓音,靳瑤瑤驀然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