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怕我知道後用來對付慕寒生?”
幕言當即擰眉。
瞧著她下意識的小動作,奇峰不客氣的大笑出聲,“幕言你還真是癡情。都到這個地步了還替他著想。”
臉色有些難看,緊繃著,幕言沉默的看著他。
奇峰斂了笑,正了正臉色,“你把慕寒生當丈夫,人家可沒把你當妻子。”
“我就是好奇,這女子到底是何方人物,竟然可以讓一貫尤為注意名聲的慕家人,慕寒生能夠什麼都不管的任意妄為。”
“拋妻棄子,嘖嘖……倒是讓我大開眼界。”
不是聽不出他話裏的諷刺。
從寒生被慕家認回去後,一直屬於帝都第一公子的奇峰就被壓一頭,後來林躍又壓齊氏一頭,這奇峰看似大度,實則內心不知道怨恨有多深。
看他那兒子就知道,有其父必有其子。
他說隻是問問幕言才不會相信。
但他顯然也不會告訴她原因。
幕言不追問,但心底多少也留了個心眼。
上一秒是合作夥伴,指不定下一秒就是敵人了。
這個世道,沒有永遠的敵人,自然也不會有永遠的朋友。
“前麵的路口放我下去。”幕言側身看向窗外。
車外寒風呼嘯,隻是聽著都覺得刺骨的冷。
“這離帝皇還有一段路了。”奇峰道。
幕言諷刺的睨他一眼,“你這是希望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有來往?”
“我雖然在跟慕寒生鬧離婚,但那是他慕寒生對不起我,就算我爭林躍的股份,那也是名正言順,但如果讓慕家人知道我們合作了,就算有你奇峰,別說奪走林躍,就是拿到瑞士銀行的那筆救市資金都別做想了。早點洗洗睡好了,別做那個夢。”
被幕言這樣毫不掩飾的瞧不起,奇峰驟然沉下了臉,一雙眸銳利如刃,陰狠一掃。
“實話向來都不好聽。”說完,幕言衝著前麵的司機喊道:“停車。”
司機看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奇峰,沒敢停車。
從未見先生臉色這麼難看過。
“我說停車,耳朵聾了?”幕言怒道。
如今的她早已經不需要再如過往那樣人前表現的有涵養知書達理,謙遜高雅。
她都已經成了下堂婦,成了帝都的笑柄,這個時候自然不會再委屈著自己。
沒奇峰的命令,那司機不敢停,倒是漸漸的降下了車速。
幕言也來了脾氣,也不管不顧危險,衝上前越過座椅就去搶方向盤。
司機嚇了一大條,車子就跟蛇一樣,盤旋而過。然後便是一陣刺耳的聲響,車堪堪的停在路邊上。
好在這個時間段,這條路沒什麼車輛,不然非得出車禍不可。
司機用著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著後座停車後立刻拉開車門準備下車的幕言。
這女人要是狠起來,還他媽的真狠。
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管不顧。
奇峰也從這場意外裏回過神來,看著已經下去的幕言,薄唇緊抿,當車門關上,司機才聽他近乎冷漠的一聲,“開車。”